那四人聽到小女孩這一聲嘶吼,頓時整個天地都安靜了下來,相互對視之後皆是恥笑,更有甚至捂著肚子狂笑不止,最左側的人冷哼一聲,指著楊毅嘰裡呱啦又是一串,小女孩聞言明顯有些害怕, 正想翻譯卻被楊毅阻止。
楊毅道:“不用翻譯了,既然是來找麻煩就算是讓他們滾也是浪費口舌,這些人都是蠻族?蠻州沒事幹成天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難道他們的蠻州供不起他們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俺爹阿孃他們也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這件事情,只是告訴我若是碰到蠻州的人儘可能再最遠的距離能躲多遠就多遠,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能用人來形容,他們所做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好事,尤其是對我們龍揚州邊境的這些村落,我們村子能夠倖免遇難還是因為有一些能夠保護我們的人,不然的話,只能落得我們曾經旁邊的冷一個村落的下場。”
一想到這裡,小女孩神色有些恍惚,就像是想到了不該想到的景象,並且這種景象已經深深的紮在了小女孩的心裡,久久不得抹去。
“林根離觀,怎麼說,是直接動手殺了,還是說引出他們背後的村落?”一側的蠻人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短匕之上,隱藏在面巾之下的舌頭微微舔了舔嘴皮,嘴角微微斜起,露出一副旁人看不清的邪笑。
林根離觀輕聲道:“女孩留下,少年殺了。”
眾人點了點頭,幾乎沒有多少廢話,四個人的身形同時超前一步踏出的瞬間,林根離觀背後的彎弓輕輕托起,另一隻手捏出一根羽箭,極其迅速的架在弓弦上,對準楊毅的胸口,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放出,就像是獵戶打獵碰到獵物一樣,毫無任何遲疑。
羽箭激射而出的瞬間,其餘三人同時拿出武器,最側的一位背後大刀緩緩抽出,刀光閃爍,頓時原本就寒冷的戈壁再次平添一份寒意。
小女孩沒想到這些人說殺人就要殺人,雖然再預期之中,但本久年齡比較小的她怎麼可能不害怕。
只是小女孩懂事很多,並沒有因為此時陷入困境而大哭,反而是壓抑著自己幾乎是要跳出嗓子眼的心頭,躲在楊毅的身後。
在寒冷的戈壁之中,可能只有楊毅才能成為他最後得依靠吧。
楊毅並沒有用手接羽箭,而視讓人心驚肉跳的直接用腦袋裝在羽箭的箭尖上,讓那些蠻人頓時眼皮子一跳,這小子莫不是腦子有坑不是,不趕緊躲開反而自投羅網,生怕自己活得太久了?這樣也好,省了很多的麻煩,本來還想著這個萬一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還得花些時日,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可下一幕讓眾人都心頭一驚。
因為羽箭在觸及楊毅的額頭的時候,彷彿是觸碰到了比羽箭的箭頭話要堅硬的東西上,整個羽箭瞬間彎成一坨,甚至是鋒銳無比的箭頭這個時候瞬間化為粉碎。
有點邪門。
衝來的三人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只是相對而言心裡的警戒更高了一點。
手持長刀的滿人嘴裡依舊是嘰裡呱啦不知道說著什麼,不過聽語氣應該是警告之類的,只是對楊毅說簡直是對牛彈琴。
楊毅這次依舊是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是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只是內心在想,作者老狗會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陰自己一把。
曾經自己也不是沒有被作者老狗陰過,甚至被揍得不清,別的不說,光是前些天小路上發生的事情,就讓楊毅渾身難受了將近三四天。
不過楊毅不清楚得是,那種傷害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可能就當場暴斃了。
之前楊毅是一個人,並且和淮陽城那次不同。
淮陽城那位本身有著黃恭望這樣的靠山,但凡是有點眼睛的都不敢在淮陽城裡面對那位紫衣少女動什麼想法,而現在不一樣,身後是一位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如若自己要被作者陰了一把,可能這個小女孩就會落入危險之中。
最主要的還是沒有辦法去齊國,總不能問這些蠻人?這些人和自己根本就是語言不通,所以小女孩不能死。
一刀落下,那名蠻人甚至都已經腦補出等會血濺當場的場景,可偏偏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