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漢子一步跨出,來到徐峰與李當正身側。
先是看了一眼徐峰的傷勢,隱約間有舊病爆發的趨勢,緊蹙眉頭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那兩個小子呢?”
李當正收回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神情複雜,神色憂慮。
粗糙漢子一手持長劍,左右環視發現並沒有楊毅與廖明的身形。
忽地。
餘光看到地面上有一攤血跡,朝著四周濺射而出,極為誇張。
粗糙漢子臉色微沉:“莫非?”
李當正點了點頭,嘆聲道:“這些人此行的目標並非我們這一行人,而是那位不怎麼開口說話的少年,並且實力很強,但招架不住人多,最後終究還是被幾人合圍洞穿了胸口,雖然被那位叫廖明的少年拖走,但生死誰都能看得出來。”
徐峰重重咳嗽幾聲,這才有所緩和,輕聲道:“是我們對不住那位少年啊,作為我們的客人我們卻只能看著,當真是慚愧。”
粗糙漢子沒有說話,目光落在那些痛苦不堪的修士。
此時細眼看去,居然發現有的人氣機完全紊亂,彷彿是氣府被什麼東西攪爛。
更有甚者七竅流血,雙眸泛白,不見生機。
唯獨少部分人還能搖晃著身形站起,但整個身軀就像是螞蟻巢穴一般潰爛不堪,此生再無修習的能力。
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目光忽然看到。
一處原本應該堅硬的巖壁,此時如同風中殘壁一般,瀕臨崩潰的的邊緣。
然而卻在剛才的靈氣潮流之下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巖壁模樣,這不可能在對。
粗糙漢子緩步走去。
臨至盡頭的巖壁總算化作齏粉,直至最終完全消散不見,甚至連一粒小顆粒都看不到。
粗糙漢子緊緊盯著這一匪夷所思的一幕,其間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劍氣或者靈氣的流轉,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從粗糙漢子眼前化為粉末。
地面上,只有一道淺淺的痕跡,絲毫看不出任何奇怪的現象。
與這道天地之間產生意象格格不入。
似乎是想到什麼,粗糙漢子忽地抬頭又微微搖頭。
“難道是錯覺嗎。”
山林深處的一條早已經荒廢的小路上。
一人腳步極慢的超前行走。
身形彎的很低,因為在其背後躺著一位相同年齡的年輕人。
廖明喘著粗氣,望著前方高低不一的山路頓時有些哭天喊娘。
這特釀是個什麼情況啊,莫名其妙被人打暈,醒來啥事沒幹認識沒多久的楊毅兄又莫名其妙
躺在血泊中,自己還得拖著生死未知的楊毅逃離那些莫名其妙追殺而來的莫名其妙的人,著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呢?
廖明低頭望著自己早已經被血漬浸透的衣服。
如今他唯一的念頭,是帶著楊毅趕緊離開這座山脈,至於為什麼,甚至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微微吸氣,繫緊腰間長刀,也不敢怎麼動背上早就沒了呼吸的楊毅。
有一說一,廖明已經懷疑楊毅早已經歸天,好傢伙這都已經差不多三個時辰了結果一口氣都沒有喘過。
甚至能夠親切的感受到楊毅的心臟早已經停了下來,渾身冰涼,血漬乾涸,這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廖明也是粗人,吹牛皮他在行,可行醫救人對他而言是真的知識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