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破舊木屋的圍欄處,並沒有直接闖入。
反倒是離譜的站在圍欄外面,輕輕拍了拍竹欄。
這就讓廖明有些差異。
先前直接闖入人家院子光明正大搶雞的楊毅此時居然也乖乖的站在圍欄外面,絲毫沒有任何動作。
察覺到廖明怪異的目光,楊毅只是隨意一瞥便沒了後文。
在這裡瞎鬧本身就是浪費時間。
楊毅可不願意讓作者老狗在這裡大費周章的浪費口舌一通最後還將字數水到位。
先前有一位中年男子提著鋤頭離開這裡,似乎房內還有人在,微弱的燈光映照在房內牆壁上,隨風擺動,若隱若現有身影在一晃而過。
下一刻,一位同樣是即將不惑之年的男子走出。
與先前的那位不同,這位男子衣著乾淨整潔,從頭到尾透露著一股書生氣息。
臉上也沒有什麼雜質,收拾的乾乾淨淨,談笑間,儒雅之氣讓人心中的陰霾為之褪去,如沐春風。
來人見到衣衫襤褸的楊毅與廖明,並沒有尋常人家那般不耐煩,反而是微微一笑,朝著兩人迅速走來後,笑道:“二位小友可要在此留宿,我們這裡條件不太好,不妨去二里之外的人家,或許要比我們這裡好上很多。”
廖明笑道:“我們可沒那麼多講究了,你也看到我們這身寒酸樣,住哪裡不是住,有房子都算不錯了,還會嫌棄這那。”
儒士笑道:“也好,只要二位不嫌棄寒舍,那自然就是最好的。“
隨即,儒士推開欄杆門,請楊毅與廖明兩人進入。
廖明自然是一陣天花亂墜的吹噓。
楊毅則是一副毫不感興趣的模樣。
當然儒士也不在意,笑盈盈的將兩人引進屋門。
真不愧是寒舍。
偌大的房屋只有一張床以及幾桌破木桌子。
甚至是一些凳子都缺胳膊少腿,下面都是拿一塊甚至多個磚固定。
牆壁有幾處已經明顯的裂了一條縫隙,腳落中甚至能夠透過洞口看到天幕之上的紅雲。
難怪儒士先前會那般說辭,這地方換做別人可能早就欣欣然笑著退走。
可楊毅和廖明二人是誰。
大路邊上都可以隨便找一個地方直接躺下去倒頭就睡,還會在乎這個?
儒士回頭看了眼神色平靜的楊毅以及吹噓自己曾經功績的廖明絲毫沒有什麼異樣的情緒,這才緩和了很多,看來,是同道中人。
床榻上,似乎坐著一道嶙峋得身形,但說老,也不算太老。
卻早已經滿頭白髮,時而咳嗽一聲,將身側的燭光吹動。
伸出手輕輕包住,待得火燭重歸於平穩之後才繼續看著手中早已經破爛不堪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