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主,此人有些古怪,需不需老夫也摻一手,以防後患無窮。”
呂家家主伸出手輕輕一擺,笑道:“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那些山上宗門之間的恩怨咱們這些半吊子參合什麼呢,眾所周知,我呂家最怕麻煩。”
呂家的供奉老者點了點頭,也不見說話,悄無聲息的退至身後。
腳步輕盈矯健,即便是距離最近的各大州的宗門翹楚也未曾察覺絲毫不妥之處,只是感覺到一陣清風拂面,再無異樣。
一側的風月城內城各大家主皆是忍俊不禁。
武家主更是搖頭嘆氣道:“淮陽城誰人不知道呂家背景雄厚甚至獨佔一方,如今倒是開始怕麻煩了,我是第一個不不信。”
程家主蹙眉,輕聲道:“那小子不過是尋常人等,剛才居然能夠輕鬆硬扛下來,如今更是迫使三位三境的山上修士同時出手,是有些匪夷所思。”
韓家家主打趣道:“你莫不是以為山上修煉世家之間就沒有我們這些家族之間的曲裡拐彎嗎?藏幾手壓箱底的手段又不是沒有,或許那位看著普通至極的市井小兒下一秒搖身一變,成為一位踩在這些修士頭頂上的大佬也說不定,扮豬吃老虎嘛,演義小說裡多了去。”
程家家主繼續沉思,忽地想到什麼,有些疑惑的望向轉瞬之間就已經是電光火石的戰場處,輕聲道:“聽我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外甥女說,蘇家在外城之所以從水深火熱之中脫穎而出,正是因為有一位陣法天師出手相助,實力不俗,能夠在瞬息之間結陣數十座。”
董家主撲哧一笑,見自己有所失態,趕忙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雖然常年打理家族事務,不太懂山上那些修士的條條框框, 更不太清楚什麼陣法修煉者的那些玄妙手段,只是嘗試什麼都知道,一座陣法的靈氣消耗非同小可,一次性結出十座陣法?說實話,我可能真不太信啊。”
這時,石家主出聲道:“前些日子內城的那些家族不知什麼原因,內部中出現了罕見的暗流湧動,我曾派人調查過,似乎與黃城主有關。”
董家主以及程家主二人驚疑道:“黃城主?”
石家主點了點頭,繼續道:“兩位家主真實貴人多忘事,登船前有幾則訊息不知兩位看過沒有,有一位名叫楊毅的少年屢次觸犯內城誡律,各個家族出面圍剿毫無辦法, 最終黃城主與那位齊山宗宗主相繼出面,甚至黃城主親自打破自己訂立下的淮陽城規矩,將那名叫楊毅的少年從各個家族強者的手中救了出來,之後不知所蹤。”
程家主說道:“石家主,你是說,前後兩者之間可能會有某種聯絡?”
石家主摩挲著手指,神色猶豫輕聲道:“有沒有聯絡暫且不知,或許等我回到風月城,自然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范家那位長子,也曾參與到那場圍剿的行動之中,最後的結果,我相信二位都已經知道了。”
嘶!
程家主與董家主目光對視,皆是能夠看出對方眼裡的震驚之色。
范家長子居然也參與到了那場圍剿之中。
或許很多家族都不清楚范家長子範志茂到底是什麼感念。
因為在早年間,范家長子範志茂的劍修境界就已經是如同演義小說之中的男主一般,僅僅數年間達到了三境淬鍊期境界巔峰。
三境淬鍊期巔峰是什麼概念?
若是拋開劍修後起之秀的廖振來說,三境淬鍊期就足夠一位資質平平的劍修耗盡一生才能達到的高度,若是稍微差點,可能這一輩子都只能在三境淬鍊期中期摸爬滾打,永遠看不到劍修之路的山頭。
而那位范家長子範志茂,彷彿是將范家祖輩積攢下來的功德全部集於一身,境界攀升水漲船高。
最後更是覺得劍已經玩膩,換成雙刀,身披蓑衣轉身離開如同溫室一般的風月城范家,一人雙刀走入深不見底的江湖之中,這一走可就是五年之久。
一年前回來之時,境界居然達到了令人咋舌的劍靈期尊師境界。
如今相比早已經站在了尊師巔峰境界的山巔之上,對於那傳說中的五境劍術師境界說是一步之遙也不過分。
四境巔峰劍修,居然也拿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楊毅沒有半點辦法?
還好,這種訊息並沒有擴散開來,否則勢必會在江湖以及山上宗門之間掀起如驚濤駭浪般的震動。
如此一來,那位叫楊毅的,或許還真和在外城掀起風波的陣法天師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一旁豎耳聆聽的閆家主似是想到什麼,忽地打斷了程家主三人之間的思緒,輕聲道:“與黃城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船上不就有這麼一號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