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創立蕩魔山以來,便在南華仙帝處得到允諾,這無數萬年來的妖魔幾乎都在斬妖涯上行刑,死後屍骸滾落深邃的涯地處,久而久之怨氣堆積了一個難以形容的量,平日裡涯地一股股念頭相互不容,倒無大礙!
可如今這磅礴的怨氣被一人所掌控,此人若將這無窮怨氣煉化,日後定然出現一尊難以想象的存在,恐怕各大仙帝都難以鎮壓!
今日,他殺意一次比一次濃厚,見識到這妖物如此難纏、幾乎不死不滅後,接近瘋狂,心中只想斬殺了此人,其餘一切不顧!
轟然間,他閉目凝神,氣息愈加縹緲,可方圓萬里內的天地卻為之震動了起來。
虛空中一股股波紋蕩起,彷彿什麼恐怖的存在甦醒一般。
彷彿,這天地間有一雙雙恐怖的眼睛在觀察著天地萬物,冷漠無情的令人害怕。
老和尚更是被嚇得渾身發顫,趴在地上不時的打著冷顫,而夏象虎卻沒有這麼緊張,似乎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般,彷彿這一攻勢只是針對人族以外的生靈!
“大師你顫抖什麼?很冷嗎?”
夏象虎疑惑的問著老和尚,後者卻沒有理會他,臉上出現驚駭之色,不停的顫抖著,忽然間似乎承受不足這股壓力了,身形竟然開始了猙獰的變化,露出本體,嚇得夏象虎連連後退,不敢靠近。
天地間,一道道生靈爆發出驚恐尖銳的叫聲,不會兒間一處處地方爆出一團血霧,整片天地染成了血紅色,令人驚駭,這老者為了將李紀荒逼出,竟然爆發毫無差別的攻勢,殘殺無數生靈,只為了察覺出虛空中的波紋,尋到他的位置。
“住手!”
一雙龐大無比的大手撕開虛空,從絮亂的空間中跳出,綻放出兇光盯著那老者:“你為何殘殺無數生靈,你簡直是妖魔行徑!”
“呵呵,一群卵生毛鱗之物罷了,若非你這孽畜躲起來,我何必耗費如此心神施展如此手段,說到底這些生靈都是因你而死!”
那老者撫須哈哈大笑,身上散發出說不出的冷漠,李紀荒掃視向天地間那些慘死的生靈,眼中閃過一絲血紅,拳頭攥的緊緊:“難道這些生靈,就沒有活著的存在嗎?這些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你為什麼要殺光它們!”
李紀荒探視而去,便發覺方圓萬里內一切生靈承受不足那股漠然的氣勢,爆成一片血霧,也只有零零散散的許些大妖兇獸活著。
若殺他,那殺來便可,為何要引發無端血案來逼他出現呢!他從來沒想過與誰為敵,為何一個個都要苦苦相逼!
“哈哈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妖魔兇獸不過是卵生毛鱗之輩,死了就死了,你身為人族,卻不懂得大義,攜帶著危險的怨氣亂行不說,還替這些孽畜著想,我看你入魔已深,今日便讓我誅殺了你!”
那老者哈哈大笑,身上爆發出森然的殺意:“天下一切妖魔當誅殺,給我死!”
剎那間,老者操控天煞盤,混沌氣流沖天而起,恐怖的鎖鏈重新出現在天地間,將那魔猿鎮壓的死死的。
“吼!這些生靈都是天地蘊養而出的,何來高低貴賤之分!你若有本事直接殺我,為何要濫殺無辜,你這個妖魔、劊子手!”
魔猿瘋狂的怒吼著,拼命的掙脫著那無窮無盡的鎖鏈,卻無濟於事,被強悍的力量絞的動彈不得,身形愈加狹小。
“哈哈哈,殺殺殺!天地間哪有什麼好妖惡妖之分,一切妖魔當誅殺!你這孽障同樣當誅,既然你不要情面,我便讓你沒有顏面的死在此地!”
那老者身上爆發出凌厲的殺氣,狂妄無比的放聲大笑著,令人生不出好感。
李紀荒瘋狂的掙扎著,可那鎖鏈卻愈加結實,彷彿插入了他骨子裡一般,令他無法動彈、渾身劇痛,連神魂都感受到寒芒針對!
可這老者手持仙器天煞盤本就剋制天地間一切煞物,又有著極高的修為鎮壓著一切,李紀荒雖然強大,可修為畢竟只處於煉藏境,又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他煉化盡這些無窮的妖怨氣體!
到時候別說是這天仙境後期的老祖了,哪怕是敕罪、大日聖佛這般大能前來,恐怕也無法將他擊殺!
而如今他不過逃離斬妖涯三年不到,所掌控的力量不過是地仙境巔峰罷了,若碰到普通天仙境大能還有一戰之力,可這老者乃蕩魔山老祖,修為深厚,手段遠非常人,又手持剋制他的仙器天煞盤,一身妖怨之氣宛若碰到天敵般施展不出威力。
倘若他如今的肉身乃是原先那具偽金剛不壞的身軀,恐怕能硬生生將這老道打成血霧。
可他如今肉身普通,那妖怨所幻化的龐大魔猿不過是他心中觀想幻化之物,並非實質,加上老者修為壓制、仙器剋制之下,他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若是給他成千上萬年的時間,讓他體內的天妖之氣吞噬盡無窮的妖怨,定然能成長到一個恐怖的境界,隻身擠入大日聖佛、敕罪這一流大荒頂尖強者的行列,可惜時不待他!
“呵呵,像你這樣的妖物,在我南域見多少殺多少!妖魔便是妖魔,何來生靈所說,殺殺殺,當誅!”
那老者神色漠然,冷冷的注視著那地面身形扭曲的魔猿,又冷視了一眼那角落處觀望的老和尚,冷哼了一聲。
“啊!不忍了,佛爺我不忍了!你簡直就是劊子手,那裡是什麼得道高人,當年我看錯你了!我還以為你是正義凜然的名士,卻沒有想到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忽然間,老和尚站了起來,用著恨恨的目光掃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