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荒忌憚這股劍氣,不敢用身體去測試劍氣的威力,便委屈的說道:“向長老,你說我孽障,可你貴為刑法堂長老,你就如此武斷嗎?你也不看看此處是誰的地方!此處乃玉虛山徐清靈徐師姐的住處所在!”
“徐師姐貴為仙人後裔,曾機緣入我越山宗歷練一番,她能來我越山宗,便是我等之福,她雖然暫且回了玉虛山,但你能保證她以後不再回來了嗎?若某日她歸來發現住處被他人住了、東西被他人奪了,會是何感受?”
“徐師姐乃玉虛山的掌上明珠,地位尊貴,玉虛山更是仙山大派,麾下無數修仙勢力尊其位,一句話便能滅了我越山宗,就算玉虛山不找我們的麻煩,你敢保證那些為了討好玉虛山的勢力不找我們越山宗的麻煩嗎?你貴為刑法堂長老,可不替宗門的興衰做決定嗎?”
李紀荒憤怒的說道,句句話宛若利箭般穿入向秋河的心臟:“玉虛山何等龐然大物,豈是我們這些小宗門能夠得罪的?哪怕是徐師姐不在此地,可她曾經的住所也好好生供奉起來,不能讓他人打擾,可你看這閣樓怎樣?已然變成一片廢物,怕是徐師姐怒火之下,越山宗不復存在!”
“這!”
聽到這幾句話,向秋河臉色凝重,連連退後數步。
他先前閉關,後被新手的弟子張養凡驚慌的叫了出來,便聽到他說李紀荒山上鬧事,打傷無數弟子,因此才怒氣衝衝的前來問責,來之時又看到一眾弟子斷手斷腳的重傷倒在地上,自然是勃然大怒,沒有思考這麼多。
如今冷靜下來,才發現此處乃玉虛山徐清靈的住所,不由冷汗直流,心中有些驚怕。
“師尊,莫被此人三言兩語給誆騙了啊!你看一眾師兄弟被他打的重傷昏倒在地,他竟敢在主峰上出手傷人,這邊犯了大忌,今日若不斬殺示眾,如何服眾?我越山宗的嚴法如何整順?今後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冒犯宗規?”
聽到張養凡的哭訴,向秋河臉色沉了下來,不由重喝道:“放肆,豎子實在過分!”
“呵呵,向長老,您在越山宗共事這麼多年,難道連這一點小伎倆都沒有看出來嗎?”
李紀荒笑了笑,說道:“我徐師姐本就出名,宗門上下弟子誰人不知她的名聲與住所?而這宗門上下閣樓眾多,靈氣比這充裕的閣樓、庭院數不勝數,為何這張養凡偏偏選了這處有主之地?難道說張養凡別有用心,意圖讓我越山宗惹怒玉虛山,結下深仇重怨,要害我越山宗永無寧日不成?”
“師尊,您別聽他胡說八道,此處乃宋柏師兄推薦的地方,我潛心修煉怎知這些?況且這狂徒實屬惡劣,打殘了一眾師兄弟啊!我被陷害不要緊,可您貴為刑法堂長老,怎能讓這藐視宗法的賊子苟活呢!”
“好了,你等休要在嚷,我自有定奪!”
向秋河重喝一聲,揮手散去了劍陣,嚴肅的看著李紀荒道:“李紀荒,我罰你受刑一千鞭,在廢了你的修為,將你趕下山去如何?”
“張養凡呢?”
“不知者無罪,此時乃宋柏惹下,他也要廢去修為,趕下山去!至於此地閣樓,我自會尋人重建,並好生保護!”
向秋河神色冰冷,對他來說,此事乃他的弟子所引出,他若不及時擺平,自己的顏面何在?倒不如將李紀荒、宋柏等人嚴懲一番,重傷的弟子自然感激他,風波自然散退!
換句話說,他的弟子惹出來的事,他怕丟臉,因此全部推給李紀荒兩人!
“李紀荒!我終於找到你了!”
猛然間,天空中傳來一聲興奮的嬌喝,竟敢有人御空在越山宗主峰之上。
向秋河本就惱怒,如今看到這一幕,氣的鬍子直瞪,不由爆喝道:“放肆!”
“放肆!”
那少女雙手插著腰,故作嚴肅的瞪了這老頭一眼,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從天上飛了下來,跑過去拉起李紀荒說道:“別以為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我告訴你,不論你跑到哪裡去,我都能找到你!哈哈哈,你們在這玩什麼呢?”
“沒玩什麼,這裡發生了一點事!”
李紀荒苦澀的朝她一笑,捏了捏這傾城佳人的鼻樑,笑道:“你怎麼跑來這裡了?林兄......怎麼這幅裝扮?”
林青華摸了摸腫脹的臉,苦澀的笑道:“說來話長,沒事的話跟我們走,我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他看到妹妹竟然對一個外人如此熱情,猛然又想起了自己回去後竟被一眾兄弟按在地上痛毆的場景,不由老淚縱橫。
“放肆,爾等何人?竟敢在我越山宗主峰之上御空飛行!放肆!大逆不道!還不快跪下受誅,吾給你們一個痛快!”
向秋河看到幾人竟然無視他在一旁閒聊,本就憤怒的情緒突然爆發,不由重喝起來:“跪下,受伏!”
“放肆!老東西,你竟敢用這口氣跟我說話!一個小小的越山宗罷了,別說是你了,哪怕是你家老祖都不敢如此語氣跟我說話!”
跟李紀荒說話時,林若晴還像是一個鄰家妹妹一般,可轉身過去時,語氣無比的冰冷威嚴,嬌蠻霸道,完全不將這向秋河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