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能冰冷的話語沒有讓雲子淵覺得意外,他將林明清的屍首安置在一旁,然後再將奄奄一息的龍馬和林明河也送至一旁,接下來自己就要和元修能進行戰鬥,他不想自己和元修能戰鬥的餘波會波及到他們。
林明河躺在林明清的身邊,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林明袖,他現在甚至不敢看林明清一眼,便只能一眨不眨地看著雲子淵,他想要看著雲子淵戰勝元修能。
不過雲子淵並不想如此,他輕輕拍了下林明河的額頭,神識之力渡入其中,強行讓林明河昏睡了過去。林明河現在的狀態也不樂觀,雲子淵擔心他支撐不下去,落到和林明清一個下場,便只能如此。
隨後,雲子淵轉身欲走,龍馬卻是突然咬住了他的披風。
“怎麼了?”雲子淵輕輕撫摸著龍馬的腦袋,柔聲問道。龍馬並沒有搭話,雲子淵卻是突然自嘲一笑,龍馬就算再通靈,現在境界實力皆是不足,遠未到化成人形的地步,又怎麼可能說人話,回答他的問題。
誰料就在這時,一道意念傳進了他的識海,那是龍馬的神識,似乎與人無異。這道意念很是簡單,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卻不是“報仇”,而是“活著”!
雲子淵神色微微一凜,他看著龍馬通紅的雙眼,看見它眼角滑落的淚滴,鮮紅如血。雲子淵知道龍馬看出了自己的情況,他剛剛能夠一道劍氣擊殺虎面男子,全賴他的歸宇神藏,然而這式禁法已經快要到界限了,他很快就會失去這股神力,甚至他還會因此失去行動能力。屆時,元修能必然不會放過他!所以雲子淵必須在歸宇神藏的神力消失之前,儘快擊殺元修能。
元修能冷眼看著,他沒有阻止雲子淵的動作,因為他也看出來了,雲子淵必然是使用了某種禁法,燃燒了自己,強行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實力。所以他樂得雲子淵浪費時間,將自己的生命虛耗。
……
“你的劍呢?”
雲子淵知道元修能是在指他的太乙天都劍,但是他並不想,也不能在此使用出來,除非他可以像殺狼面時那樣,一瞬間的突襲,一瞬間的出鞘回鞘。
在元修能已有準備的情況下,雲子淵並不會將太乙天都劍暴露出來,那很可能會引起城中心的天門高層注意。
“殺你,何須用劍!”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
元修能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是雲子淵知道他是想消磨自己的禁法神力,所以他不會按著元修能的步調前行,直接便是一道劍氣飛射出,向元修能擊去。
白玉長槍瞬間出現,鐺的一聲,槍頭被先天真一劍氣生生削去了槍尖。只是這把白玉長槍是元修能修為所化,並非實體,元修能只是元氣一激,白玉長槍再度完整。
不過趁著元修能修補長槍的瞬間,雲子淵腳步一踏,身影瞬間挪移,飄忽似鬼,在元修能的身前一閃而過,來到了他的身後。只見其抬手虛握,先天真一劍氣於其掌中勃發,漸漸凝實,變成了一把長劍,就要刺入元修能的後心。
元修能年紀要比雲子淵大上許多,實戰經驗並不比雲子淵少,猶有過之。此刻只見其反手一揮,白玉長槍在身後畫圓一轉,格開了雲子淵的先天真一之劍。
緊接著,元修能單腳一跺,土石裂開,竟是形成了兩隻土手,牢牢抓住了雲子淵的雙腳,將其固定在了地上。
“哼!我看你現在要如何挪移!”
元修能怒喝一聲,向前一步並回身擊槍,誰料雲子淵明明沒有動作,他的身體卻是陡然虛幻,白玉長槍刺穿了雲子淵的身體,沒有任何實敢,就像是刺穿了一陣風一般,無事發生。
這正是雲子淵的神天九步,一步一重天,明明身在此間,卻又飄忽九天,最是玄妙,哪怕雲子淵的雙腳被禁錮,也無法限制他的神天九步。
便在這時,雲子淵回敬一劍,對著元修能當頭削去。元修能後仰身子避過,又奮起一腳向雲子淵的右臂踢去。
雲子淵右手一縮,左手瞬出,那把先天真一之劍像是變戲法一般,瞬間變幻了左右手,來到了雲子淵的左手,去勢不改,繼續向元修能斬下。
元修能大感惱怒,他論起白玉長槍,狂湧的氣勁擾亂了空間,讓得雲子淵與他之間的距離莫名變長了數分,恰好讓其避過了雲子淵的劍。
“有點意思!”
元修能對空間的應用讓雲子淵很是佩服,他看了一眼便知其中遠離,有樣學樣地將劍一舞,擾動空間,拉近了他們只見的距離。同時,雲子淵右臂向前一揮,正正好拍擊在元修能的胸膛上。
只聽啪的一聲震響,元修能面色瞬間一白,雲子淵的這一掌雖然沒有擊穿他的鎧甲,但是磅礴巨力卻是透體而入,不知擊碎了他多少根肋骨。至少骨裂之聲隱在鎧甲震響之下,他聽不清到底有多少聲。
“玄紋聖掌!”
元修能大喝一聲,左掌驟然變白,似玉般通透,他怒掌向前揮去,藉著雲子淵擾亂的空間之流,向雲子淵面門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