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掌轟至,林明清吐出一口鮮血,但其卻是不退半步,以元氣強行吸附住胸口的手掌,他大吼著,臉上染滿了黏稠的液體,鼻腔裡充溢著腥腥的血氣。左臂奮力下壓,銀鐵長槍被其生生壓彎,林明清甩出自己的右臂,轟然一爆,瞬間血肉橫飛。
右臂的爆碎,讓虎面與狼面大吃了一驚,一時脫力。林明清把握機會,奮身再進,龍馬感受到主人決死之意,也奮不顧身,張嘴向前一咬,咬住狼面的臂膀。
龍馬不是尋常兇獸,身體裡有龍血在流轉,若是論起,也可算作是妖獸的一屬,它的咬力驚人,絕對不可小視。
狼面臂膀被龍馬咬住,他的鎧甲竟然不能擋,被其生生咬穿,尖利的龍牙刺入了他的體內。另一側,虎面雙手格住銀鐵長槍,因為林明清自爆右臂,他身體一顫,驟然失力,手臂顫顫巍巍,已是不能擋住壓下的銀鐵長槍。更在這時,林明清奮身穿進,右腳當胸踹至,將虎面踢出數十丈外。
失去了阻擋,銀鐵長槍繼續下落,目標正是獅面的天靈。
不過獅面男子只是冷冷看著,眼見長槍臨頭,他只是腳下加力一碾,林明河痛苦難當,想要強忍著不嗚咽出聲,卻是無能為力,被迫發出一聲慘嚎。
銀鐵長槍驟然停止,停在了獅面男子的頭上只不過一寸距離。
“實在是太可憐了!”
獅面男子一腳踩在林明河的臉上,另一隻腳倏地踢出,重重踢在了龍馬的腦袋上。瞬間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龍馬難抵巨力,被其一腳踢飛,連帶著林明清一起飛出,同樣是飛落數十丈外。
狼面男子和虎面男子退回到獅面的身後,虎面捱了林明清一腳,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狼面男子卻是傷勢不輕,他的臂鎧被龍馬咬穿,在龍馬被踢飛的瞬間也完全沒有鬆口的想法。
所以,狼面男子的一條臂膀已經被廢,是三人中受傷最重的。
“該死的!我要殺了它,扒了他的皮,賠償我的鎧甲!”
狼面的臂鎧已經被毀,整套鎧甲就此失去了整體性,防禦力大減,可謂是損失慘重。
獅面拍了拍他的另一側肩膀,安慰道:“無妨,這匹龍馬甚是不凡,我們將它獻上去,定然是可以給你換一套品質更加好的鎧甲的!”
“嗯!”狼面男子惡狠狠地瞪著遠處的林明清,和他的龍馬。
腳下,林明河還在哀嚎,獅面男子一腳將其踢飛,而後三人向遠處掙扎起身的林明清走去,獅面悠悠說道:“身為萬戈林家的一員,你們還真是學到了昭天城的愚蠢啊!不就是一群螻蟻嘛,至於著為他們奔走,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嗎?!”
龍馬撐著林明清,一人一馬艱難地站起,只是現在的林明清精神恍惚,根本聽不進獅面的話語,不會對他有什麼回應,倒是另一處的林明河,倒在血泊中掙扎說道:“難道你我就不是螻蟻了嗎!若不能成仙長生,拋去這一身修為,你不也是那凡俗百姓中的一員!”
“你知道麼,你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以一位故人,他當時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獅面伸手一招,林明河被其吸至手中,他提著林明河的衣領,仔細看著他的五官,說道:“不僅是說話,你連長得也很像他……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林明河慘然一笑,並不言語,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只想吐獅面男子一臉唾沫。只是林明河現在重傷,剛剛那句話已經用了他全部的氣力,現在完全是動彈不得。
便在這時,虎面突然說道:“大師兄,你看!”虎面伸手一指,獅面將林明河扔回地上,他轉頭看去,只見林明清竟然掏出了一把大弓,重重插到了此中,豎置了起來。緊接著,在龍馬的幫助下,林明清將自身與銀鐵長槍一起,搭在了大弓之上。
“怎麼?!”
三人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攻擊,一時晃神,便在這個瞬間,龍馬鬆口,弓弦一彈,林明清並著長槍,瞬間劃作一道流星飛射,向三人刺來。其速極快,三人驟然有所反應,但也不夠及時,只見獅面首當其衝,被林明清迎面撞上,霹靂一聲,當時爆炸。
獅面男子怪叫一聲,身上鎧甲應激爆發,騰起一道光幕,將林明清擋了住。然而林明清只是微微仰身,身下銀鐵長槍一瞬破出,將那道光幕生生撕裂開來。
便在這時,林明清奮力揮動銀槍,挑、勾、斬、刺,眼前頓時血肉橫飛,身後則是嘶吼連連,狼面與虎面回過神來,從身後向林明清攻去。
獅面男子驟然遇上林明清,他雖然失去神智,但是使槍本領竟是不退反進,在本能的驅使下,銀鐵長槍連連點出,都是擊中獅面男子身上鎧甲的連線薄弱處,鎧甲難攖鋒芒,獅面連連受傷。
不過,虎面和狼面已然攻至,林明清被他們一掌一腿轟至胸前,再度被擊退。龍馬奮身躍起,將林明清接住,林明清伸手將胸前衣物撕開,露出其下血肉模糊的胸膛,隱隱都可見到其中森白的骨骼,還有跳動的心臟。
“媽!的!差點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