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刻著“應天劍門”四個大字,顯得很是古樸大氣,雲子淵甚至覺得,這面石碑的年齡比這應天城還要長,很可能是應天劍門從原來神州的宗門駐地遷移進來的。
雲子淵伸手在石碑上輕輕一按,那散發青光的四個大字很快黯淡了下來,變得平平無奇,腐朽將壞。
“應天劍門的人就一直生活在這街道里?他們難道不怕那些恐怖的異象嗎?還是說,這些恐怖異象,根本就是應天劍門搞出來的?!”
鬼牙正說著,忽然吱呀一聲,她扭臉看去,原來是石碑那後的應天劍門莊園,開門了!
應天劍門的這扇大門也不知是多少年沒有開啟過了,破舊不堪,鐵環扣鏽跡班駁,門匾上的字已經模糊得難以辨認,不僅開啟時吱呀聲難聽非常,更有無數灰塵撲面而來,叫人心驚。
雲子淵左手牽著披風一扇,將那些灰塵掃至兩旁,而後他走上前去,便瞧見那應天劍門的大門後正孤零零站著一位老者,手持一根竹杖,一顆頭長得如山羊一般,垂垂老矣,雖然看不出來具體年齡,但也知其時日無多。
“來者是客,三位,裡面請……”
“且慢!”鬼牙從雲子淵的身後鑽了出來,對那老者說道:“你讓我們進去就進去啊!你是不是應該先自報一下姓名,門派,境界,喜好……等等這些東西啊!”
聞言,那老者略帶歉意地笑了笑,然後直起身子,對雲子淵說道:“閣下小小年紀,境界不低,更能看穿我們排佈下的陣法,實在是英雄出少年,讓人感嘆啊!”
雲子淵還沒說話,鬼牙拉著靈萱直接跳了出來,站到雲子淵的兩邊,拱衛著雲子淵,說道:“這傢伙的能為不需要你誇,我們都看得出來,還是先說說你吧!”
那老者一時啞然失笑,顯然是沒有見過像鬼牙這樣古靈精怪的人物。雲子淵則適時出聲,說道:“敢問前輩,可是這應天劍門的掌教?”
老者搖了搖頭,讓雲子淵三人大失所望,他擺弄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破舊衣裳,指著上面大大小小的補丁,笑著說道:“你們見過像我這樣寒酸可憐的掌教嗎?沒有吧!”
“如果你不是應天劍門的掌教……那麼,身為法相大修士的你,到底是誰?”雲子淵突然大聲喝道。
老者沒想到雲子淵竟然這麼直接,捋了捋自己很是凌亂的鬍子,無奈說道:“我不是應天劍門的掌教,事實上,應天劍門早就不復存在了!我只不過是,玄天劍脈還在苟延殘喘的後人而已……你們可以叫我,殘劍老人”
果然是玄天劍脈!殘劍老人……
雲子淵指著身後那條漆黑的街道,問道:“那麼請問殘劍前輩,這條街道上的……”
殘劍老人知曉雲子淵所問何時,他擺了擺手,打斷了雲子淵的提問,說道:“三位貴客,有什麼問題我們不妨進去再聊。”說罷,殘劍老人伸手向後引,將黑洞洞的莊園大門展現在雲子淵三人眼前。
而有了先前的那些經歷,鬼牙和靈萱可不敢輕易就進入這個莊園,誰知道里面還會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恐怖異象,誰知道這個殘劍老人究竟是何居心,沒有人知道!雲子淵也是警惕地看著殘劍老人,並沒有挪動腳步。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們的!既然知道我是法相修為,想要害你們我現在輕易便能做到,那還需要這麼麻煩啊,你說是不是!”
殘劍老人走到雲子淵的身前,像是示好一樣,將自己的雙手攤開,在雲子淵眼前晃了晃,接著說道:“事實上,我們玄天和玄獸、玄明一樣,在等著你們三位的到訪!”
“哦!我們三人究竟有什麼特別,讓你們三方這麼在意,只是因為我們是外來的修士?僅此而已?”
殘劍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可能不怎麼相信,但事實上,我們確實是因為你們外來修士的身份,才對你們這麼在意!因為這關乎我們應天城上下幾萬人的生死存亡!”
聞言,雲子淵三人六目對視,都覺得有些荒謬,不過在修行世界裡,再荒謬的事情,都不是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