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背上,雲子淵等人只見那道裝少年手持寶瓶,陡然身外光芒萬道,寶氣騰輝,竟然目不能視,無不驚駭非常。
下一瞬間,便見道裝少年將那寶瓶擲出,凌空漂浮,驀然暴漲,大若山嶽,黑洞洞的瓶口像是連線向了未知的空間一樣,黝黑深邃,宛如千仞深淵,遙遙不見底。
隨即,道裝少年雙手掐訣,頓見島上熾熱的岩漿奔流,放射出無數詭異的紅色血芒,射向天空,翻湧成血色的大潮,呼嘯奔卷,衝進了那寶瓶之中。
此時此刻,眾人視線所及之處,島嶼到處都噴開細碎的火球,到處都響起崩毀之聲,只是岩漿漸趨稀少,沒過多久就都被那寶瓶收起。
於是,仙鶴馱著雲子淵等人回到了殘存的島嶼上,將他們都甩了下去,然後徑直飛走,往其他殘存的島嶼碎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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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議!那般恐怖的火山爆發,竟然被那童子以一隻瓶子輕易便化解了,實在難以想象!”冷高逸失聲說道。
鬼牙一樣震驚,但卻是震驚於那道裝少年自身的修為,說道:“那童子看起來年紀比我們還小,但卻有這般修為,實在是……讓人自慚形穢……”
聞言,雲子淵說道:“他是童子,但不是少年,他的年紀要比我們大上許多,他……是神官……”
“不錯,我是天門神官,而且年紀要比你們大上許多,完全可以當你們的爺爺了。”
不知何時,那道裝少年竟然閃現到了眾人之間,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直到他開口說話了,眾人才看見了他。而聽到道裝少年親口承認年紀大,更說自己可以當眾人的爺爺,所有人都很是呆滯,包括雲子淵在內。
雲子淵雖然看得出來,道裝少年並不如外表一樣年輕,但在他的預想中,道裝少年應該只是三十歲左右,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已經到了老年?
“哈哈!很難想象是吧!有的時候,我自己都很難習慣自己的這副樣貌,哪怕已經這樣看了六十年了!”道裝少年哈哈大笑起來,說出話語像是老爺爺一樣慈祥,只是外表又是孩童一樣純真,讓眾人都很是無語。
冷高逸抱拳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前……前輩,敢問您……”
“不用多說,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我就直說了吧,我是看守此地的道緣神官,和那仙鶴一起,管理此地的一眾妖獸。”道裝少年說道,“至於你們現在的試煉,我已經通知了修羅神將,稍後等他親自來了,你們再去問他,試煉要如何繼續。”
聞言,眾人都鬆了口氣,此地被毀,妖獸也都死傷過半,也不知仙鶴現在去救,還能救下多少倖存的妖獸,但是不管怎麼說,要在這裡繼續進行修羅試煉,怎麼想也是不可能了。
而眾人本也都不想再在這裡進行試煉了,此地妖獸實在太多,法相妖獸也是不少,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一種難言的折磨,尤其是在那幾天的據點圍困裡,大家的心理都被折磨了許久。
所以,如果能夠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再進行試煉,眾人都很是開心,如果試煉就此結束了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云子淵眼下並不關心這些,他對道緣神官問道:“敢問神官,此地的妖獸,是不是天門在南域群山裡擒捉而來?”
道緣神官看向雲子淵,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很是突然地徑直離去,讓眾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只有雲子淵知道,道緣神官只是不想讓自己再問他關於妖獸,關於南域群山的事情,因為這背後,也許隱藏著天門的一些秘密,神主的一些秘密……
便在這時,那仙鶴又飛了回來,嘴裡叼著一隻袋子,內中妖氣滿溢,澎湃洶湧,讓眾人的胸口隱隱悶痛。
毫無疑問,仙鶴的這隻袋子裡,裝著的便是倖存的妖獸。
和避讓的眾人不同,雲子淵主動走上前去,對仙鶴施了一禮,說道:“前輩,我想看看這袋子,可以嗎?”
仙鶴歪著腦袋瞥了雲子淵一眼,它不解,這袋子裡裝著的都是妖獸,雲子淵要看這袋子卻是為何?
雲子淵解釋道:“先前有一妖獸,是頭生獨角的黑馬模樣,它救了我,我想看看它眼下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