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光道道,飛掠而過,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能,當時金光百丈,霞彩千重,芒雨橫飛,金霞異彩,雜沓生滅,千變萬化,耀眼生纈,不可逼視。而當他們落地之時,更在萬戈城廢墟中掀起滔滔氣浪,將無數人直接掀飛了開去。
遺址上的一眾正道人士,若是實力弱了,被這氣浪掀飛直接便是身受重傷,倒地吐血。至於那些實力稍高之人,則是罵罵咧咧的,對那數道虹光大聲喝斥。
其實他們也都知道,來人是天門的高層修士,要擱在平時,他們絕對不敢這麼衝撞天門之人。
然而今日情況特殊,他們又是站在萬戈城的遺址廢墟上,心情本就沉重,正道與天門之間還極有可能正式起戰,他們如何還願意對天門之人低聲下氣!
哪怕只是一時的勇氣,在萬戈城無數冤魂的見證下,在場的正道人士此刻都很無畏。
不過天門來的那幾名高階神官,罕見地沒有因為眾人惡劣的態度而發怒,或許是因為剛剛故意掀起的氣浪本就是他們事先的懲戒,也或許……
是因為,有人不允許他們的豪橫!
見到那幾個天門神官的態度,雲子淵立刻就想到了靖玄道人,不知道他和天門神主談得如何,只看眼下這幾個天門神官的態度,似乎是受到了限制,不過具體的情況,還是要放眼到全神州去看才行。
此刻只見,那幾名天門神官降臨之後,並不搭理在場的正道人士,而是自顧自拉起了一道光圈,不斷向外擴散,看那情形,他們是要將這正片廢墟都容納其中。
位於廢墟上的那些正道人士被光圈逼退,不得不離開了萬戈城廢墟。這光圈看著只是一道環形光線,威能卻是甚高,竟無一人能夠抵抗。
不過就算被迫趕出了萬戈城廢墟,正道之人也不願離開,一名身穿白衣,揹著一杆長槍的修士怒聲喝問道:“你們封鎖萬戈廢墟,意圖如何!?莫非是做出這等天理難容的事情,自覺無顏向天,所以要將這裡的痕跡徹底抹平!”
“不錯,他們肯定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喝呸!天門裡果真都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能做出屠城這樣的事情!”又一人出言怒罵道。
“哎呀哎呀,我們可得小聲點說話,不然讓這些東西聽到了,把我們也都殺了滅口可怎麼辦吶!”話雖如此說了,這說話之人的聲音可一點不小,甚至大如雷鳴,飄震天地之間。
不過讓正道等人全都很是意外的是,哪怕他們如此說了,天門神官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他們只是站在光圈之中,冷眼看著外面的人。
要擱在平時,誰要是敢如此對他們說話,立刻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甚至還要牽連家人朋友。然而今天情況特殊,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把守萬戈城廢墟,卻不被允許主動使用武力……
見到天門神官既不還口,,還不動手,正道眾人突然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眼神交流,三三兩兩傳音入密,全都搞不懂這幾名天門神官想要做什麼。
不過,若是天門神官真的就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霎時間,一連串的怒喝責罵之聲,如山一般都向那幾名天門神官壓去。天門神官皺著眉頭,表情壓抑,顯然已經怒極,卻還只是默默站著,沒有說一句話。
於是,正道眾人更將興起,將對萬戈城百姓的同情憐憫之情,以及對天門不行人事的憤怒,全都化為了言語攻擊,向天門神官攻去。
更甚至,還有幾人一時衝動,竟揮使著飛劍,向天門神官真的攻了過去。
見此情形,那名被攻擊的天門神官不怒反喜,一伸手將飛劍抓了下來,眨眼擰成了廢鐵,又向那名膽敢向他出手的修士砸了去。
飛劍變成了廢鐵,然而在神官的拋擲下,速度奇快,威勢更是分毫不減,比飛劍來勢要更加猛烈地返了回去。
見狀,那修士周遭的其他修士全都大驚,很快就躲了開去,只剩那名修士一動不動地待在原地,對迎面撞來的廢鐵躲都不躲,像是在尋死。
周遭已經躲開的修士見那人一動不動,立刻知道是天門神官動了手腳,將那人隔空禁錮在了原地。於是,有幾名修士向中間跑去,想要救下那修士。
然而當這幾人跑進那修士的身周後,竟也不動了,保持著跑動的姿勢,被隔空禁錮了。
見此情形,其他有心想要來救的修士都不敢動作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廢鐵砸了下來,將那幾人一瞬間砸成了血沫!
這一剎那,在場的所有正道修士都閉上了嘴,呆呆地看著天門神官,卻聽一名神官說道:“真當我們是好脾氣?若再敢惹事,小心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遠處,雲子淵躲在一顆大樹後看著,不難分析出靖玄道人努力出來的結果,所謂收斂,看來也不過是指天門不主動攻擊正道人士,除非是防守並反擊。
雲子淵並沒有責怪靖玄道人的意思,他也知道,能夠讓天門做到這一步,靖玄道人一定是做出了許多的努力。
而很快,靖玄道人又一項努力的成果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