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淵的石屋內,鬼牙和靈萱正經危坐,手中分別拿著一碟瓜子花生,一杯清茶,注精會神地聽雲子淵講述他在霜血刀劍盟的經歷,擊殺血焰老祖的過程。
鬼牙和靈萱就像是兩個喜愛聽故事的鄰家小妹妹一樣,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在一邊聽著雲子淵的講述,一邊不斷幻想著雲子淵所說的那一幕幕場景,當然,她們的嘴巴也沒有停下,嗑著瓜子,嚼著花生,甚是悠哉。
待雲子淵將故事講完後,她們還回味了好久,才緩緩回過神來,看著雲子淵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
“怎麼了?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被鬼牙和靈萱不約而同的奇怪眼神注視久了,雲子淵的身上陡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覺得石屋都好像冷了幾分。
鬼牙和靈萱搖搖頭,然後對視一眼,又點點頭,一起問出了她們極度好奇的問題,“被雷劈的感覺怎麼樣?!”
雲子淵陡然一個趔趄,他本來以為這兩個女生是對他擊殺血焰老祖這件傳奇一般的事情中,有什麼地方有疑問,卻沒想到她們在意的竟然是被雷劈這件事?
結果還沒等雲子淵說話,鬼牙緊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究竟做了什麼,會被雷劈那麼多天!”
靈萱怯生生地說道:“是不是和那個冥曄有關……”
雲子淵一腦門黑線,他沒好氣地說道:“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是說了嗎,引劫雷鍛身!”
鬼牙“哦”了一聲,不過看她的表情,顯然是不相信的。不過這也難怪,因為雲子淵沒有將他的修煉隱秘說出來,鬼牙自然是不會知道雲子淵的道種與正常修士完全不一樣,也更加不會知道雲子淵需要以劫雷之力來逼迫先天真一劍氣和道種進行進化。
所以在鬼牙和靈萱看來,雲子淵就是在破境清靜的關鍵階段,突然衝進劫雷中,引動劫雷不斷,實在是愚蠢的舉動。
不過,雲子淵經過劫雷洗禮後的肉身強度,她們有目共睹,修羅神將提煉出來的劫雷珠無法傷及他的肉身,那可是號稱有著“可傷法相”之力的大殺器啊!
所以,鬼牙和靈萱也都很是羨慕,對雲子淵說道:“你說,我們怎麼才能有機會,也去劫雷裡走一趟呢?”
雲子淵又是一陣無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只有天才法相破境天玄時,才會有劫雷降下,要是你們也想像我一樣,便只能去尋一個即將破境的天才法相!”
“這個嘛……天門裡那麼多人才,應該會有的吧!”鬼牙想了想後,說道。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你們要怎麼將天玄劫雷的威力控制在清靜層次?!”雲子淵斜睨了鬼牙一眼,問道。
鬼牙站起身來踱步,腦海中思緒亂飛,然後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找修羅神……”
沒等鬼牙把話說完,雲子淵毫不客氣地打破了她們的幻想,說道:“別想了,天玄大能對於劫雷全部畏之如虎,且不提願不願意,他們能不能都還是一個問題。”
“啊!”鬼牙抱著腦袋亂叫了一聲,又指著雲子淵大罵道:“那你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雲子淵扶額說道:“你還是沒有將我說的話聽進去,我不是說了嗎,我有代天擊殺血焰老祖的功德在身,特意請求天劫的。”
鬼牙大氣,覺得雲子淵這是在炫耀,於是上前裝模作樣地要和雲子淵打上一場!當然了,鬼牙特意要求雲子淵讓其一臂一腳,以及不能使用太乙天都劍,還有他的先天真一劍氣,最好連肉身之力也不要動!
雲子淵無奈,只能站著當個沙包給鬼牙出氣。
這個時候,靈萱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天劫,不是不只有天玄劫雷這一種嘛,那其他的天劫呢?”
鬼牙停下掐住雲子淵脖子的雙手,也沒有放下,只是說道:“對哦,其他的天劫呢……”
“其他的天劫,倒是可以限定在清靜層次……”
鬼牙頓時眼睛一亮,問道:“具體說說。”
雲子淵猶豫了一下,解釋道:“這些天劫是會根據你們的境界來降下劫雷,你是清靜初境,它便降下清靜初境層次的劫雷,你若是中境或者圓滿,它也一樣與你匹配。”
鬼牙和靈萱的眼睛變得更亮了,像是兩隻小貓一樣,不過這個時候,雲子淵又緊接著說道:“不過這些天劫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你們想知道嗎……”
“別婆婆媽媽地,快說!”鬼牙一點也不客氣地攬著雲子淵的脖子,像是一個大哥一樣。
“天譴!這樣會根據境界來降下劫雷的天劫,叫天譴!你們只需要像血焰老祖那樣,修煉個邪門功法,多做點天理難容的事情,便可以了。”
……
一番惡鬥,雲子淵的小屋裡一片狼藉,雲子淵站在滿地廢墟之間,很是無奈,鬼牙和靈萱已經怒氣衝衝地回去了她們自己的石屋,不過雲子淵還是能聽見鬼牙罵罵咧咧的聲音,畢竟,鬼牙的石屋就在雲子淵的隔壁,靈萱也一樣。
喚來黑衣僕從對石屋進行一個整理打掃,雲子淵站在石屋外的走廊上,看廣場上空輝光耀耀,演化黑夜穹蒼,他腦中思緒萬千,想的不是別的,正是鬼牙之前提過的,也想要劫雷鍛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