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該如何抵擋?
雲子淵低頭沉思起這個問題來,一點也不在乎後背上斑駁的血痕,哪怕已經血肉模糊,鮮血汩汩而下。
虛影眨眼變作真實,冷高逸持著軟劍微微一笑,對自己的這項能力很是滿意。而後他再度出劍,然而明明此刻他人在雲子淵身前,揮劍也是在正面,但他的劍鋒,卻是從雲子淵的背後伸出,刺向雲子淵的後心。
雲子淵回過神來,頭也不回地回劍一擋,便在這時,冷高逸的軟劍又眨眼出現在雲子淵的身前,雲子淵運劍再擋。
軟劍又出現在左後腰,後脖等等部位……
明明此刻冷高逸人就站定在雲子淵的身前不遠處,沒有移動,只是簡單揮著劍,他的劍卻是穿過了虛空,從個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攻向雲子淵。
見狀,雲子淵腳下一個點勁,旋身一轉,瞬間流雲纏身,把自己護住,密不透風。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雲子淵大喝一聲,左手掐訣。
“神權——定!”
雲子淵並沒有選擇去定住冷高逸的劍或者身,因為他沒有把握定得住,所以雲子淵是旋轉把自己周身的元氣全數凝固住,彷彿密不透風的一堵透明元氣牆。
這時,果不其然,冷高逸的軟劍遇到了元氣屏障,就是遇到了窒礙,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停滯。便在這時,雲子淵飛快一劍抽打在了軟劍上。
頓時,悶雷一聲,狂風大作,冷高逸身體微微顫抖。同時,雲子淵借反震之力向冷高逸飄去,一劍劃出,截天。
截天一劍,天地之間,無物不能割裂,即便虛空也被割裂、擾動,變得暗流湧動,危機潛伏。
冷高逸瞬間眉頭緊鎖,他發現自己不能與虛空建立聯絡了。更在此時,雲子淵陡然向冷高逸飛撲而去,揮使出無名劍經第六式——劍無盡。冷高逸猝不及防之下,揮劍迎擊。
霎時間,無盡的劍浪如怒潮暴湧一般追襲而來,讓冷高逸沒有機會再度融入虛空,即便此刻虛空已經重新變得穩定了。此刻,雲子淵的劍浪一浪高過一浪,一浪勝過一浪。
冷高逸跟不上雲子淵的劍速,進而落入下風,竟然被雲子淵步步擊退,已經是逼近了擂臺的邊緣。
……
擂臺下方,一眾死而復生的修士們瞧見冷高逸被雲子淵逼退,被雲子淵的劍浪打的如此狼狽,不由驚呼不斷,萬分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發生了什麼!?怎麼是雲子淵在壓著冷高逸在打?到底誰才是清淨修士啊?!”
不時有修士發出這樣的疑問。
人群之後,紅衣僕從負手靜立,臉上沒有什麼變化,雖然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紅衣僕從看得出來,冷高逸還未施展出全部手段,勝負還未可知,雖然他還是覺得冷高逸的勝算更多、更大。
一旁,薛神官好整以暇地看著擂臺上的對決,不時轉頭看了看另外一個擂臺上的兩人,那是陰九,和靈萱。薛神官對這兩個人的影響也很深,都是特殊體質,一個黑淵體,一個靈道仙體,都是潛力無限,前途光明的體質。
只是,看著那個擂臺上發生的一幕幕,薛神官臉色有些難看地轉頭對紅衣僕從說道:“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紅衣僕從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會復活她的,不用擔心。”
聽到這沒有一點點人情味的回答,薛神官一時語塞,他雖然負責在修羅殿中給一眾小修士們講道傳法,但他並不是修羅殿中的一員,對修羅殿的規矩沒有提意見的權責。當然,他也不夠這個資格,即便是他的上司,天門大神官,也沒有這個資格,因為,修羅殿是直接由天門神主掌控的,修羅神將只是一個負責處理事務的而已。
薛神官擔心地看了一眼擂臺上的靈萱,暗暗祈禱在這試煉結束後,她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希望修羅神將能夠完好無缺地將靈萱復活。
……
回到雲子淵的這方擂臺上,此刻只見冷高逸一腳已然抵在了光罩之上,已然是退無可退了。無奈之下,冷高逸大喝一聲,果斷棄劍,仍由軟劍被雲子淵的太乙天都劍擊飛。
而後冷高逸雙掌在身前一拍一震,頓時,虛空一陣搖晃,好似鏡子一般碎裂開來。
“虛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