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陷入混亂的偏安一隅的王朝,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裡,風雨飄搖。公元307年八王之亂後,司馬睿聽從王導建議遷鎮到建康。南遷后王導以“鎮之以靜,群情自安”政策穩定政權,他藉由當地名士顧榮、賀偱為引,進而獲得吳姓世族的擁護。而後大量北方世族及皇族衣冠南渡,在王導號召下共同支援司馬睿,使得江南諸州次第歸附,東晉得以偏安。317年西晉滅亡後,司馬睿在建康重建晉廷,為晉元帝,史稱東晉。
偏安與南方的東晉,由於南方地勢險要,有長江天險,易守難攻,十分易於防守,有戰略的優勢。自淝水之戰勝利後,南北的局勢穩定,南北疆界大致以長江為分界線。南方水陸交通十分便利,商貿頻繁,商品經濟發達,有利於增加國庫的收入。南方士人貪圖一時的和平不願北進。統治者不思進取,苟且偷安,無意北伐。軍隊戰鬥力弱,多為水軍,不擅長在陸地作戰,。北方擁有強大的騎兵,這正是南方的弱點。權臣把持朝政,朝中大部分是主和派,只有極少數主戰派,而主戰派的將領大多想以北伐為理由擴張勢力。
慕容泓面對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青年將領,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如果不除掉這個滅亡東晉的軍事將領,想統一整個南方恐怕又要拖上幾十年。就在這個本應該賓主言歡的“招待會”上,幾乎所有的東晉軍政要員均已出席,而這個站在前將軍劉牢之身旁的青年將領正是被後世稱為“宋武帝”的劉裕,而慕容泓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低階軍官。司馬道子在一旁瞥下了這一幕,心中疑惑:難不成這個燕國國師與這個小兵還有什麼瓜葛不成?忽然感覺失態的慕容泓,連忙解釋說:“劉將軍身旁這個小將軍英武不凡,面相甚是不錯啊!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說完,慕容泓暗暗竊喜,自己還蠻會拽文的。劉牢之連忙介紹:“這位正是麾下的一位兄弟,名叫劉裕,文武兼備,的確是一表人才,我也自愧不如啊。”“誒,劉將軍過謙了,劉將軍的威名遠在北地如雷貫耳,而這位小將軍無非就是像我一位好朋友而已,怎能和將軍相提並論。”慕容泓解釋道。“噢?連國師都知道劉牢之劉將軍的大名?國師真乃博學多聞吶!”司馬道子心說:你一個慕容,一個燕國國師,對我大晉將領如數家珍,難不成真有意南侵?慕容泓站起身來,向劉牢之言道:“那是自然,別人尚且不知,劉牢之劉將軍不光我聞其大名,燕國上下軍民無不仰慕。劉將軍之英名,真如劉邦之周勃,劉備之關羽也啊!”劉牢之聞言,連忙起身:“國師謬讚,國師謬讚,我哪裡比得上啊!”於是對飲一杯,就回席了。司馬道子此時也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衝慕容泓而來:“誒,國師所言真是,劉將軍確是我大晉肱骨,國之長城也!既如此,何不同飲一杯?”於是三人同飲,慕容泓、劉牢之相視一笑。於是,又是一頓花天酒地,細節不表。
這一夜,將軍府門前悄無聲息的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兩人,均用斗笠蒙面,悄悄進了將軍府。在將軍府一間密室裡脫下斗笠,不是別人,正是大燕國師慕容泓,而身旁一人便是柔然派來保護慕容泓的英騎衛。“國師深夜來訪,可有要事交託於我?”劉牢之連忙深深一禮。慕容泓回禮道:“劉將軍客氣了,我主久聞將軍大名,特命我來使之時,與劉將軍好好敘談。這是我主在我來晉之前,交予我的密函,命我親手交給將軍。”說著,從手中掏出一個紙筒來。裡外皆為密封,劉牢之接過密函,正是加蓋國璽大燕國主慕容寶的親筆書信。待他仔細看過,面有喜色,對慕容泓言道:“皇帝真有此意?……”“當然,我皇欽慕將軍久矣,待大功告成之日,既封將軍為建康王。當務之急,便是挑動司馬氏與門閥王氏內鬥,當其不可開交之時,將軍趁勢而起,取而代之,則大事可成也。”慕容泓說完,也突然覺得自己的文化水平有所提高,這文詞兒一套一套的。心下感慨:果然和這些古代人打交道,時間長了自己也能言善道了。“好好好,國師稍待,容在下回書一封,請國師代為轉呈皇帝陛下。”隨後,慕容泓一行又悄悄的從將軍府後門離開了。而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十餘個黑衣人圍住一個軍官模樣的傢伙,半柱香不到的時間,這個軍官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慕容泓回到管驛,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英騎衛傳來的彙報,心中暗喜:我一手滅了劉裕,一手又促成了劉牢之這個內奸,我看這東晉還有幾天可活!真是兔子尾巴長不了,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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