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管這群人是因為什麼,他們行動了,那就意味著曹子文也可以將他們解決掉了。
車遲大軍今天收到的驚嚇和變動實在是太多了,此時他們不但惶然無措,更是感覺到自己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了,隨時都會崩潰,身後的大火和前面的箭矢,還有不斷穿插其中的曹子文,讓他們一個個的心驚膽戰。
而車遲大軍一些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從另外一個出口逃出去的,剛剛跑到了谷口就看到了一個年輕人,和曹子文一樣年輕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的身後沒有帶著兵馬。
不但沒有帶著兵馬,他的手上還端著一盤菜,看那模樣是個葷菜!
不過這些對於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這些東西,這個人在已經頗有些癲狂的車遲士卒的面前,都是如同玩笑一般,然後全都嘶吼著衝殺了過去。
“停下吧!”那個年輕人就是曹子文的親哥哥曹子桓,他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只是先將自己手中的水煮魚給護住,然後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指朝著前方微微一點。
隨著曹子桓的話語和動作,天空之中突然變得陰沉了下來,然後一顆巨石從青靈峪的山上,突然就落了下來,直挺挺的砸到了曹子桓的面前,落在了那些已經衝到了他面前計程車卒的身上。
這一下子,煙塵四起,這一下子不單單將這群士卒給鎮住了,堵住了,還差點將曹子桓手中的水煮魚給弄髒了。
這個時候,曹子桓看著面前的巨石不由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局勢後面的那群士卒完蛋了,他們的身後還有大火,這是一種選擇,選擇跟著曹子文衝鋒,他們回去活下去很難,但是選擇繼續“冥頑不化”的話,那就是活都沒有辦法活了。
一個時辰之後,曹子文停下了手中的殺伐,花旗也止住了麾下輜重營的進攻,輜重營所帶的大量弓弩和箭矢,這些東西過半都傾瀉在了這群惶然無措的車遲士卒的身上。
而這個時候,二十餘萬的車遲大軍,僅存的不足七萬了,但是這不足七萬人計程車卒,還都是跪在了花旗和曹子文的面前,將他們手中的兵刃也都扔到了一邊。
大火已經完全燃燒了起來,那些被大石堵住了去路計程車卒也沒有能夠逃得性命,剩下的這些人是在這種情況下,透過各種手段活下來的,他們的生命也可以說是用自己曾經的同袍的性命換下來的。
他們此時,只想要活下去,只想要繼續的好好的,活下去。
“將他們暫時收降關押,等待著後面的人處置!”曹子文沒有說話,現在發號施令的人是花旗,這個車遲的花帥此時直接讓麾下計程車卒開始在青靈峪的外面安營紮寨,同時讓士卒將這些降兵關押起來。
曹子文不反對,他也不想反對,這個傢伙現在看著花旗在指揮,就是在這裡安安穩穩的待著。
直到大火平息,他親哥哥待著那已經有些涼了的水煮魚出現在曹子文的面前,這時候他才露出了些許的微笑。
而此時的曹子桓,則是看向了剛剛處理完那些士卒的花旗,朝著她躬身行禮說了一聲,“侄兒見過嬸嬸,恭喜嬸嬸回到曹....”
“滾,你那個叔叔不是什麼好人,老孃和他沒有半分關係!”誰知道剛剛還平靜無比的花旗,突然開始了破口大罵,甚至還出現想要給曹子桓一腳。
不過曹子文一聲冷哼之下,花旗才停下了自己動手的想法, 然後冷哼著退了出去。
看得出來,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很是錯綜複雜,很是糾結,不過這個時候不是他們要互相糾結的時候,他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做。
此時在京師不遠處的輔城之中,那裡面沒有其他的建築,空曠的城池,只有數座大營,同時輔城的中央,還有這座輔城之中唯一的一座建築,一座大牢。
大牢連名字都沒有,不過車遲之人一般會將它叫做“天獄”。
裡面關押的全部都是在車遲赫赫有名的人物,或者說都是赫赫有名的罪犯,其中楊阜就是裡面的一位重要人物之一,但是絕對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位罪犯。
楊阜此時獨自深處一個牢房之中,這座牢房甚至比一般的客棧房間都要好得多,雖然是牢房,但是十分的乾淨,生活設施一應俱全不說,這牢房之中,還專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書櫃,裡面全都是各類的書籍,還有一些孤本的竹簡。
而此時的楊阜,就在這裡面誦讀那竹簡上面的東西,這一段時間,他除了讀書就是讀書,他也出不去,衣食住行倒也不用他發愁,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倒是讓他很久都沒有安靜下來的心,從新安靜了下來。
不過雖然他的心安靜了,但是他心中的那無窮無盡的怒火,卻是沒有任何的止住,他想要讓車遲的百姓繼續生活的更好,他想要讓自己的家鄉越來越好。
可是現在,現實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在這牢獄之中,卻是並不會阻止他們知道外面的訊息,在這裡,更多的還是軟禁,等待著朝廷下令,將他們斬殺,或者將他們釋放,所以讓他們知道外面的訊息,還是很不錯的。
牢獄之中的楊阜,他知道很多很多事情,他知道馬孟起現在在劍門關之中,不知道是幫助他們車遲,還是為了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狼的進攻越來越嚴重了,現在西城已經是天狼的了,看著現在的這種架勢,甚至西北邊疆那些城池,恐怕也難逃這個命運。
東南一線,蒼茫大山一脈,不單單出現了乞活軍,還沒有被擊殺,甚至於還成了陣勢。
涪陵城已經被天狼穩住了,飛靈浦的天狼大軍即將和夏侯休開戰。
這一些的這一些都在發生著,當然,這裡面還有這不少對於車遲來說,算是好事的事情。
車遲之中也出現了一個大儒,這代表著車遲的國運沒有衰敗,代表著國運仍然在穩步的提升,最重要偶讀是,這代表著他們的信念。
但是在楊阜看來,這就是一個騙局,楊阜的確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這世間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