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百姓手中沒有足夠的錢糧,不過天狼商會的手中也沒有足夠的物資,就在這種互相都很尷尬的情況下,天狼商會開始慢慢壯大。
此時,沈富來到夏侯元讓的面前,當然他不是奉了朝廷的命令,他是想要帶領著自己的天狼商會,在賭一把明天。
沈富的路,就是商路,沒有人會限制他的發展,不過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他。
“夏侯將軍,天狼商會願意封賞二十萬斛的糧草,以供大軍操持,同時願意自己出資來為大軍招募青壯民眾,幫助大軍來進行河道清理,另外我天狼商會之中也有不少漕運之人。
這些人精通水性,對於這雲中郡的所有河流水域都是十分的瞭解的!”
沈富直接給出了讓夏侯元讓沒有辦法拒絕的條件,糧草,輜重,人手,水性好的漕運,在這種條件之下,就是沒有劍門嫡傳弟子這個身份,夏侯元讓也拒絕不了這個胖子。
“你需要什麼?”夏侯元讓還是努力的讓自己不直接答應下來,至少也要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商路!”沈富露出了一個微笑,和一個不會做生意的將軍談生意,那真的是一個商人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等修好了,這條水路你們自然也能夠使用,何必如此?”
“不不不...將軍誤會了,我等要的商路不是在這上面行走,而是隻有我等能夠在上面行走!”沈富輕笑著說道,“這條水路一旦通暢了,我們就能夠打通和西河郡的道路。
到了那個時候,其中的利潤自然是十分的豐厚的,不過同樣的這裡面的競爭還是相當大的,修理好水域之後,相信將軍不會就這麼離開,日常的維護也是必然不可少的。
我等願意和將軍一起打理水域,為大軍提供充足的日常補給等等,只是需要將軍幫助我等攔住一些不應該出現的人,僅此而已!”
“這天狼的商會,現在不是隻有你們一家麼,剩下的就算是想要有這個心,恐怕也是沒有這個力吧!”夏侯元讓苦笑了起來,此時的天狼的確是商運不通,沒有大型商會,讓很多事情,很多百姓都不是很方便。
當然,百姓手中沒有銀錢,這也讓很多商人有心無力。
沈富卻是給夏侯元讓解釋了起來,“此時的商會只有我天狼商會一家,但是未來的事情卻是說不準了,正所謂錢帛動人心啊,一旦讓他們看到了好處,那些商人不需要有人組織就會自己聯合起來。
便是那些百姓也會自發的組織起來,到了那個時候,我等的競爭便著實有些大了!”
“那樣不好麼?”夏侯元讓卻是直接說道,“商人多一些,百姓的選擇多一些,他們能夠買到的東
西也就能夠便宜一些,這樣難道不是好事情麼?”
“當然不是好事!”沈富笑了起來,“這種情況看似是百姓在其中受到了好處,但是將軍莫要忘了,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能夠走通這條商路的人,一定會將自己的全部申家全都壓上。
再這麼大的風險之下,他們又怎麼可能一直保持著狄家出售自己的商品,從而給予其他人實惠?”
“那你的意思是....”
“若是商路徹底的放開,那麼這條商路上定然會有無數的商人位置瘋狂,但是緊接著的,就是他們的瘋狂抬價,聯合,統一物價等等!
如今雲中郡百廢待興,百姓手中看似沒有餘錢,但是他們卻是有著未來,商人商人,這就是一群為了錢財而奮鬥的,讓他們擔了這麼大的風險之後,他們定然要加倍的收益作為回報,等到了那個時候,再想要打壓,也已經太晚了!”
“那老夫為什麼相信你?”夏侯元讓並沒有因為沈富是李鍪的大弟子而對他有多麼的客氣,就如同平常人一樣,對他該說什麼就說什麼,該如何質問,那就如何質問。
“夏侯將軍是擔心我天狼商會和他們一樣,甚至於在一家獨大之後,也會出現店大欺客的事情,不過您大可放心,我沈富或者說我天狼商會的依靠就是朝廷,就是天狼,我等不會做,也做不了那種事情,因為這是在自毀根基!”
沈富本以為自己已經說到這裡了,夏侯元讓對自己的懷疑也差不多消除了,畢竟到這裡,也說明了他們其實是一路人。
但是沈富沒有想到的是,夏侯元讓真的就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下面的這句話來。
“說實話,我對於你的師父,那位國師大人也是不怎麼相信,雖然老夫沒有見過他,但是他的權利確實是太大了一些!”
沈富聽完了這句話之後,臉色蹭的一下就變得有些陰沉了,這份兒陰沉並不是因為夏侯元讓說了自己的師父,而是他覺得這或許就是現在天狼朝廷之中的一種態度。
只不過其他人不敢說罷了,而夏侯元讓卻是無所畏懼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沈富也明白,自家宗門也好,自家的師父也好,實在是有些權勢過大,雖然他不經營朝堂,但是他卻是彷彿無處不在。
當初的天狼丞相大人嚴燕,在大戰結束之後,直接一頭砸進了無邊荒漠之中,反正說什麼他也是不出來了,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當初天狼弱小,所以丞相是集中權利的一個好辦法。
丞相之位讓當初的天狼一直處於告訴運轉的狀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一郡之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還奉行丞相之制的話,恐怕對於朝堂也不是多麼的安穩,畢竟君臣
之間,還是要有些差距的。
不過嚴燕乃是功臣,又是曾經的降將,作為標杆的他,天狼朝堂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將他從丞相的位置上拿下來,所以嚴燕選擇了自己離開朝堂中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