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初元年是一個很神奇的年份,這一年已經衰落到了極致的天狼國突然再次出現了天狼紀。
天狼紀是一種記錄,曾經天狼的太祖說,他要將天狼國每一年的事情都記錄下來,同時也告誡著他身後的子子孫孫,縱然他們武道不強,也要兢兢業業,不可貪圖享受。
天狼紀既是一種傳承,也算是一種象徵,象徵著天狼國的強盛和壯大。
在數百年前的天狼之殤中,天狼紀丟失了,也斷絕了,那是一場屬於天狼的哀傷,一戰幾乎打光了天狼的國運和底蘊,偌大的天狼給剛剛崛起的車遲做了嫁衣。
而就在這一年的這一天,天狼國那位一直退居幕後的老國主再一次站了出來,宣佈天狼紀從新開始計算,宣佈這一年為黃初元年。
黃初元年六月二十三,烈日當頭,天狼國許都之中,這個偏安一隅的王朝,這個年邁不已的皇帝,第一次站在了天狼國最前線的城頭。
塢城之中,劍門的三長老正在自己的兄長,也是天狼國的皇帝的身邊,充當著他的護衛。
而此時天狼的皇帝面前,有著這次要出征的大軍將校,其中最前面的就是這一次大軍出征的主將,天狼的太子李秋。
而他的左手邊是就是這一次大戰的軍師,也是太子李秋麾下幕僚,兼心腹之人龐士元。
右手邊則是此次大軍的監軍蒯蒙,也是天狼的塢城侯蒯蒙。
之後就是這次出征的眾多將校了,駱斌為書記,記載此次大軍出征的功過賞罰,郝雙為主將,這次出征是飛龍軍,以當初塢城大戰殘存的飛龍軍為根基重新建立起來的飛龍軍。
當初飛龍軍主將胡琪之子胡闖為副將,要再次找回自己父親的輝煌。
之後的眾多將校為輔佐,共同在這裡等待著大軍的出發,等待著陛下的命令。
“朕,會跟在你們的身後,朕會在陽城擺好慶功宴,為爾等慶功!”這位老國主沒有說什麼波瀾壯闊的話語,而是直接像是一個說家常的老人一樣要等著自己的孩子活著回來。
但就是這種平靜和淡然,卻是能夠一瞬間將大軍計程車氣提了起來,在眾多士卒的眼中,自家的陛下是因為有著莫大的信心才能夠有這種淡然處之的模樣,而這種信心是來自他們。
想到這裡之後,眾多士卒頓時昂首挺胸了起來。
他們不能虧待了自家陛下對於自己的這份兒信心,更加不能讓這個和善的陛下失望。
而在天狼國的陛下說完之後,也正是宣告了天狼國要開始出征了。
李秋朝著自家的陛下深深的躬身行禮,然後轉身看向了自己身後的眾多將校,還有再後面的眾多大軍,朝著他們高聲胡喊道,“大軍,出征!”
“諾!”
“諾!”
“諾!”
三聲高呼,主將,將校,還有士卒,一聲比一聲更加的大,一聲比一聲更加的雄壯,一聲比一聲的更加壯闊。
天狼紀,黃初元年六月二十三,大軍出征塢城,兵過飛狐峪,兵臨涪陵城城下,而在他們出現在涪陵城城下的時候,涪陵城的城門就已經被緩緩開啟了。
從裡面走出來的一行人,將李秋的大軍迎接了進去。
而這一刻涪陵城的周圍數座城池已經全部被戲志才麾下的枉死城之人打亂了!
相比較於曹彰在西城的衝殺,戲志才更願意讓自己的麾下和曹家的力量使用計謀!
戲志才作為李鍪的師弟,那是一丁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他先是去尋了那位已經在武備庫根深蒂固的杜恕將軍,從他那裡將武備庫的兵器鎧甲全都搬空了!
之後再去了涪陵城,告訴了廖立,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讓他做好接應的準備!
杜恕的武庫之中有著足夠裝備戲志才麾下這些人的裝備,並且這些裝備還有著車遲的標誌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有著涪陵城守將兼任城主的廖立為內應,有著數目眾多的車遲衣甲,若是戲志才還不能夠並不血刃的奪下邊境的這數座城池實在是有些胡鬧了。
戲志才先是偽造了一封車遲朝廷的任命書,虛構了一個從來沒有存在過的大軍捷豹營,還有讓這所謂的“捷豹營”接管涪陵城等城池。
這個命令主要是針對的涪陵城,和其他的數座城池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也沒有讓這數座城池出現什麼疑惑或者問題,但是緊跟著涪陵城的代理城主親自在他們這幾座城池的中間,蒼巖山設宴。
這個舉動到也不算是出乎意料,一隻突然出現的大軍,直接就像是“鳩佔鵲巢”一樣將涪陵城的守備接了過來,然後加上之前還有鬼梟的前車之鑑,所以這個廖立想要宴請他們,那倒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在他們看來,廖立這種行為也算是想要好好的為自己的後來打算打算,也是想要安安生生的當自己的涪陵城將軍,就算是得不到涪陵城的城主之位,也不能一下子什麼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