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位城主難不成是你們的人麼?”
“那城主不是,但是那城主和我等有著生意往來,當初我等就是被掌櫃的派到這裡來的,為了在這裡打通關係,我等直接找上了那位城主。
這水汾城之中並無什麼特殊的存在,也不過就是一座小城罷了,無論是政績還是資源都算得上是相當的淒涼了,唯一的一座小型靈脈,還被那朝天宗給據為己有了。
讓這水汾城頓時連修煉都變得分外的艱難了,那水汾城的城主楊思浩並不是什麼有權有勢之人,在朝中也沒有什麼後臺,做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為資歷夠老,實力也不過就是築基中期罷了。
是我等主動示好,給了他不少的資源,這才讓他有了進步,同時在朝堂上也慢慢的有了些許起色,可以說現在我們可算得上是休慼與共了。”
聽著這漢子的訴說,張湯其實很是感動的,他不愚蠢,他當然知道這是為了什麼,沈富為了這麼一個地方,下了這麼大的功夫,說白了就是因為他最後一定會來到這裡,僅此而已。
而張湯也不會辜負了沈富給他這麼好的機會,直接對著身後的人輕聲說道。
“去告訴城主,今晚某家會在如意樓等他,若是有時間的話,可來一敘,當然也幫某家在如意樓定下一個房間!”
張湯說完之後,便朝著如意樓走去,而那青壯的漢子則是點了點頭之後,直接就朝著遠處的城主府而去。
當張湯來到了如意樓的時候,已經有人等候在此了,青衫小廝,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下人,看著就是溫文爾雅,讓張湯這身普普通通打扮之人也不敢被人輕視。
帶著張湯進入瞭如意樓之中,自然是給他包下了最好的單間,將整個如意樓都是一覽無餘,從高臺上往下看去,一個個才色雙絕的女子,正在表演著非常不錯的才藝。
張湯看著這一幕,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當初他記事兒要比普通的小孩子早的多的多,小小年紀的他就看到了一群群和她們一樣的女子在這裡表演著歌舞樂器。
只不過自他母親以後,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棋藝方面展露才華了,這也是常常讓那老媽媽感覺到頗為可惜的。
“去問問有沒有棋盤,若是要,便給某家拿來一副!”張湯突然朝著後面吩咐了起來,他如今在這裡也算是貴客了,自然是有著不少特權的。
很快那青衫小廝就帶著一副棋盤來了,同時後面還跟著一個滿臉堆積著笑容的老媽媽,雖然年邁了很多,頭髮上也帶著些許的白絲,不過張湯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當年的那個老媽媽,沒想到身體還算是健碩。
“公子原諒則個,老奴這小小的如意樓,這詩詞歌賦,琵琶古箏,跳舞吹簫都有著不少的姑娘,唯獨這下棋,卻是一門深厚的學問,咱們如意樓還真沒有什麼善於這門的。”
看著那老媽媽這般拘謹的模樣,也知道這段時間,這個老媽媽恐怕不太好做。
這如意樓走的就是那灰色地帶,曾經在枉死城也算是半個執掌一方之人,自然知道這種地方的艱難,當初這老媽媽身強力壯的,手中還有不少硬茬子。
自然是鎮得住那些魑魅魍魎,也能夠保得住這如意樓裡面姑娘們的一方平安,可是現在她已經老了,那些老傢伙們,恐怕也是老了。
這個樣子,在想要保住下面的那一群嬌滴滴的小娘子們,恐怕還真是不容易了。
“某家聽說,曾經這如意樓中,也是有著一個姑娘,號稱這水汾城之中,棋藝無雙,為何現在看不見了!”
聽到張湯這般說,那老媽媽的神情立刻就落寞了下去,緩了好一會兒才努力的露出來一個笑容,朝著張湯輕聲說道。
“公子說的對,曾經這如意樓是有這麼一個女人,只不過她是個苦命的人,而且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此時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您就別再說了,找不到了!”
看著那老媽媽這般的寂寥,張湯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讓他傷心了,張湯頹然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剛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了下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喧鬧。
從高臺上面往下一看,就能夠看到地下已經是亂成一團了。
可以看得出來,已經有人朝著那臺子上衝了上去,似乎是想要對那些姑娘們不太恭謹。
“公子,老奴先去看看!”老媽媽也聽到了動靜兒, 但是她可不敢越過張湯去探頭探腦的,趕緊和張湯說了一聲,然後就快步跑了下去。
“你也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這如意樓雖然說是個青樓,裡面也沒有什麼所謂的乾淨,但是他張湯卻是記得這如意樓的人情,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能幫一把,還是要幫上一把的。
“小人遵命!”那青衫小廝直接拱手說道,然後朝著下面跑去。
這下面的嘈雜越來越大,聲音甚至都吸引了所有的客人,朝著那邊好奇的看去,聽得出來,老媽媽的下場也沒有挽回局勢,也能夠讓張湯看得出來,這如意樓的威勢恐怕也是大不如前了。
這裡乃是這水汾城頂好的地方之一,別的不說,這如意樓也算得上是輝煌了。
但是這種灰色地帶的場子和後臺背景有很大的關係,這如意樓當初靠著敢打敢拼,再加上老媽媽又是一個狠辣的主兒,同時那長袖善舞的本事也算是獨到。
曾經在這水汾城也算是頗有顏面,才能夠將這如意樓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