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留在村子裡混吃等死,或者照顧他們的小孫子孫女,年輕人都跑了,去了各個城池之中希望能夠混到一口飯吃,或許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回到這個村子裡了。
一座大山一條河將他們封閉在了這裡,相當的淒涼,那日子過的是相當的困苦。”
“那他們現在過得應該是不錯的吧。”
“何止是不錯,這河底村兩年前正式化為了當時還是叫做安定城的枉死城,然後他們的村正也是一個從外面回來的河底鄉人,之後他就一手促成了這件事情,而河底村也因此而改變。
這個傢伙是一個歪才,他將這裡弄成了這幅模樣之後,還專門花了很多錢去請人四處宣傳,包括請了畫師給這裡作畫,將山上的特產野貨免費送給商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商人將這幅畫掛在自己的商隊之中。
還請了人去找了不少達官貴人的家僕,讓他們將畫作放回自己的主家,就掛在屋子裡就可以。
這麼連綿不絕的事情做下去,他很快就將這裡的名聲打了出去,有商隊主動願意和他們合作,有人願意幫助他們繼續建設,還有人請了樂師和舞姬帶著畫舫前來。
很快河底鄉就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模樣,這變化都不能稱之為大了,都能夠被稱之為鉅變了,若非是因為他一直不願意離開,我等早就將他舉薦到城主府了。
可惜了,如今又發生了這種事情,這個傢伙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心情。”
張小刀的話讓張湯連連點頭的同時也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他本想這次就是一群貪官汙吏,官官相護草菅人命,只不過是因為找不到足夠的證據罷了。
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知所錯了。
“我等現在下去吧,想來那村正郭脩應該已經得到了訊息,去看看吧。”張小刀等張湯的神情恢復一些之後便繼續說道。
而張湯也是點了點頭,跟在了張小刀的身後,緩緩的朝著河邊走去,走的越近他對於這個河底村越是驚訝,喝水兩邊還有垂釣的老者,擺攤的小販,各種精美的小物件,那也是非常的種類繁多。
就在這種情形之中,他們終於走到了那河邊,看到了前來迎接的一行人。
“大人,刀爺,您可算是來了!”一個滿臉褶子,肚滿腸肥的胖子連滾帶顛的跑到張小刀的面前,朝著張小刀連連做鞠,“刀爺啊,您可想死郭某人了,快快上船!”
看著那個“郭某人”一直在這裡不斷的拍著張小刀的馬屁,說著各種好話,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再看看那“郭某人”身後更加諂媚的隨從。
張湯大概猜出來這是誰了,他一直覺得能夠打造出這麼雅緻的地方的一個人,一定是一個翩翩美少年,最不濟也會是一個儒雅的文人公子,渾身都是書卷氣,當然了再帶著些許的貴氣,那也是極好的。
可是看到這肚滿腸肥的模樣,他是怎麼也不會將這個人和這眼前的一幕聯想到一起,看到這個肚滿腸肥的胖子,雖然很不願意,但是張湯還是想到了自己那個師兄的父親。
一個標準的市儈商人,一樣的肚滿腸肥,一樣的只認錢,同樣也是這樣的粗鄙不堪,讓人頗有一些不堪入目。
郭脩招呼了半天看著張小刀都沒有動作,不由的有些發愣,然後這個時候將目光轉向了張小刀身後的這個張湯。
之前他得到的訊息是張小刀會獨自前來徹查那女子溺亡的事情,如今這突然多了一個看似十分平凡的人,讓他還以為這是張小刀的隨從什麼的。
如今看著一動不動的張小刀,還有上下打量自己的張湯,郭脩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
“這個,小人還真是疏忽了,不知道這位兄臺是?”郭脩滿臉諂媚的來到了張湯的面前,也是一樣的躬身行禮,一點都沒有一方村正的這種板正之感,當然了他也沒有辦法有。
他這麼一個小小的村正,在張小刀的面前,雖然年紀更大,雖然他的能力也很強,但是他就是不敢有任何的放肆,因為他的生殺大權還真的就在張小刀的手中,另外,他還打不過人家!
不過不管郭脩怎麼想,此時張湯看著滿臉諂媚的胖子,只是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朝著郭脩拱了拱手,勉勉強強的說道,“某家,張湯!”
“張湯?”郭脩仔細想了一下,這個枉死城也好,天狼國也好實在是沒有這麼一號人物,而且這麼年輕,若是這般年輕就就是一個大人物,那也實在是有些厲害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啊,難不成是哪家的公子不成?
“見過張湯公子,張湯公子請,請上船!”郭脩也顧不得刨根問底了,直接點頭哈腰的邀請張湯上船,同時也再次來到了張小刀的面前,朝著他繼續諂媚的笑道。
“刀爺,咱們也上去吧!”
這次張小刀沒有在繼續沉默不語,而是直接點了點頭,率先朝著前面的畫舫走去,這郭脩作為這方圓百里最大的地頭蛇,手中的畫舫縱然不是這河中最好的,那也是上等貨色。
眾人一登上畫舫之後,一點都感覺不到顛簸之感,反而是讓他們有些走在鬆軟的毛毯上面的感覺,煞是不錯。
張湯跟在張小刀身後,帶著鬼虎和鬼鳥兩個人就直接找了一個地方坐了起來,之後自然有女子奉茶,還有歌姬奏樂,舞姬獻舞。
就趕路這麼會兒的功夫,他們就著實的享受了一把這河底村的特色,讓張湯在驚訝之處也感覺到頗為的驚奇。
而那郭脩也是一個懂眼的人,看到張湯那一副十分驚奇的模樣,不由的趕緊招呼那行船的動作慢一點,繞繞路沒有關係,只要沒有風波,不鬧出動靜兒,在合理的時間可以久一些,而他們也能夠讓張湯多享受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