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就有紛爭,戲志才等人也不是神仙,他們總是有疏漏之處,尤其是像某種上下勾結之事。
信箋之中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在枉死城最偏遠的一個村落之中的河裡,不久之前發現了一個已經被泡的有些水腫的年輕女屍,依稀還能看得出來模樣比較清秀。
一般這種事情最先想到的就是有人對她行不軌之事,然後拋屍河中。
雖然衣服還算完整,但是臉上有著明顯的被毆打過的痕跡,而且村落之中有數個人證指認說某天晚上見過這個女子被人灌醉之後,被幾名男子拖到了草叢之中,其中一人還不斷的抽打著那個女子的臉。
但是最後村正在請了仵作驗屍之後竟然給出了一個讓人驚詫不已的答案。
“女子沒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跡,沒有讓她損命的外傷,沒有人對她不軌,具體死因是因為喝醉之後跌落到了河中淹死了,而那個被很多人看到的抽打女子的人,則是在幫助她醒酒,那是一個好人。
最後村正鄭重的提醒所有的村民和百姓,希望他們能夠管好自己家中的女人,不要讓他們總是想著往外面跑,更不要隨隨便便的喝酒還把自己喝成那副德行雲雲。”
張湯將信箋放下之後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深深的吸氣,然後深深的撥出去,再深深的吸氣,再慢慢的撥出來。
“你要是罵人就離遠點,她們已經睡覺了。”張小刀眼睛一斜,看了一眼這幅左派的張湯輕聲說道,“當然,若是你能夠不叫喚出來,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呼~”不知道深呼吸多少次的張湯,終於讓自己心中的那一股怒火平息了下來,然後看向了身邊的張小刀,輕聲問道,“可還有什麼需要某家知道的麼?”
“仵作驗屍之後便催促家屬將那屍體儘快下葬了,現在你想要找屍骨估計費點勁兒,因為好像是害怕瘟疫所以直接一把火燒了,這也算是那裡的習俗。
之後現在很多人都在給那個抽大嘴巴的小子鼓吹,說他是一個一等一的好人如何如何,而且似乎他的名聲還真算是不錯,也沒有傳出來過犯過什麼錯誤。
在之後就是現在河底村上上下下,從村正到吏員都是統一口徑,至於百姓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僅此而已。”
張湯聽完之後,不由的冷笑一聲,“要麼就是一個冤案,要麼就是一個好官?”
“對!”張小刀點了點頭,“這次的人身份還很特殊,某家的的那一套還不太好辦,若是強行動手,恐怕會讓很多人都自危起來的,所以某家也有些麻爪。”
張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種事情他能理解,官面兒上的事情最是難以解決,因為牽一髮而動全身,輕易不可妄動,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敢動手的話,恐怕會讓其他地方都出現亂子。
“休息會兒吧。”張小刀看了看沒有說話的張湯,直接就依靠在自己的府門上,然後很快就傳出來了微微的鼾聲,看來是真的睡熟了。
而他們的身邊,鬼虎和鬼鳥兩個人依舊在筆直的站著,在這黑夜之中,呼嘯寒風吹過,讓他們的斗篷都不由的開始呼呼作響,兩個陰沉以及一言不發的人影,若是平素裡有人看到一定會被嚇一跳的。
但是已經習慣了鬼鳥跟在自己身後的張湯,此時看著身邊兢兢業業守護著自己的鬼鳥不由的感覺有些安心,也就直接學著張小刀的模樣,往後面一躺,直接就這麼睡了起來。
很快,兩個人的鼾聲也開始此起彼伏了起來。
就在他們兩個人都睡熟了之後,張小刀院子的側門悄悄的開啟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小傢伙抱著一床被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張小刀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被子給他蓋好。
然後似乎看到了還有一個張湯,停留了片刻就再次跑了回去,很快,張湯的身上也多了一張破草蓆子,能不能保暖不知道,反正這麼卷吧卷吧感覺就可以埋了。
最後等到這個小傢伙滿意的走了之後,兩個鼾聲此起彼伏的傢伙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
“為什麼給你一床被子,給我的是一個草蓆子?”
“家中空餘的被子就這麼一個!”
“將它攤開,想來我們兩個人一起用也是可以的!”
“不可,某家不習慣和人同床共枕!”
“你這不是一個合適的理由!”
“.....呼~呼~呼~”
“你這樣子裝的太差了!”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