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親將聽到岑森的話,眼睛也是不由的縮了一下,心中有了些許慌亂。
“公子,既然如此我等還不趕快離開!”那親將此時已經顧不得這裡的形勢如何了,他跟隨自家的公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經歷過這般嚴峻的形勢,現在他只想著讓自家的公子趕緊逃出這個火坑,讓他能夠有機會東山再起。
但是這個要求依舊是被岑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雖然沒有和那位國師大人正式交過手,但是這麼多年跟在嚴燕將軍的麾下,或多或少還是有著那麼些進步的,這位天狼國的國師大人最喜歡的就是順水推舟,若是我退回了總堂,我敢保證,隨之而來的就一定會是他的一系列的算計。
與其到了那時候再次嘗一嘗這種滋味,不如現在就在這裡戰死,也能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實力,這裡能夠多堅持一天,便能多看出一些東西來,日後我大軍攻伐天狼的時候,便能輕鬆一分!”
“可是公子,那您呢!”
“我?”岑森突然笑了,很輕鬆的笑了起來,“我本就是一個意外,能夠有這般天賦,已經算是得天之幸了,司馬家的霍亂之法我沒有學到精髓,這才讓人抓到了把柄,為此而死,死得其所!”
“公子,這不是您的錯,這次和您對手之人乃是那...”
“笑臉判官魏諷,當初差一步就進入了校事府高層,因為我司馬家的先祖有一小輩要進入仕途,便將他擠了下去,這麼多年了,本以為他已經死了,未曾想到卻是被人給關押了起來,折磨了這麼久,非但沒有將他的嘴撬開,反倒是讓他一路衝到了這裡,躲在了這安定城中的大牢裡。
這麼多年了,便是我都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安定城竟然有著這種大人物,真是要了人的老命了!”
那親將頗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家的少爺,眼睛之中也是有些很濃烈的不敢相信,“少爺,您都知道?”
“我又不傻,再說了,雖然我只是一個司馬家旁系中的旁系,但是該有的東西,我也是有的,夫人啟用我之前也沒有想到,這安定城在這種情況下,會成為一個如此特殊的地方。
魚龍混雜,又如同一個三不管的地帶,待到日後這裡來的要麼就是殺人無算的狂人,要麼就是智計高絕的高人,但是無論這兩種是哪一種,只要用的得當,這裡就會成為一個天狼國最重要的人才輸出之地。
而那戲志才或許也有著常人難及的地方,若是讓他們真的就這麼掌控了這座安定城,我車遲國從今天開始就真的,危險了!”
那親將還想要再勸說一些什麼,但是還沒有等他繼續說話,岑森就直接搖了搖手,讓他離去了,他在這裡只想看看那戲志才到底還有多少的本事。
三天之後,經過三天的爭奪和廝殺,安定城幾個幫派中的怨恨和憤怒已經越來越深了,而此時戲志才和魏諷也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張小刀,拿著我城主府的大印去找顧城,告訴他帶著大軍做好準備,一切聽從主簿魏諷的命令!”戲志才說這話將自己城主大印隨手拋給了張小刀,似乎對於他來說,有沒有這顆印璽並不重要一樣。
“魏諷兄,這安定城中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至於那百鬼縱橫之地,便交給我們幾個了!”
隨著戲志才這句話說完,身後也跟著走出來了幾個人,一身緊身勁裝的顏思齊手中一直光芒閃爍,卻又讓人看不清那是什麼,
而另一邊髮鬚皆白的王詡,背上卻是揹負著一柄無鞘長劍,用一張破布隨意的將他捆住了劍刃就這麼讓他背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三個人就是要去給安定城解決最後一個問題的隊伍了,同時也是給張小刀報仇的人了。
張小刀看著他們,嘴唇動了動,最後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快速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而在安定城的某一個小閣樓之中,兩個人也正在並肩而立,看著那紛亂的局勢。
“看明白了麼?”身形微微靠前的那個人,頭也沒有回的想著另一個人問道。
“師兄若是沒有一點一點的給我講解,恐怕師弟這輩子都想不明白!”後面那個人一臉苦笑著回答著,臉色還是那樣的蒼白,或許說比之前更加的蒼白了,正是消失了許久的劍門弟子,李渾。
此時的李渾也似乎更加的虛弱了幾分,整個人都有一種隨時要昏倒的意思,特別是瘦弱的身子,已經到了皮包骨頭的地步,但是他的兩隻眼睛,卻是極為的明亮,而且也沒有了那動不動就出現的咳嗽聲了。
作為李渾的師兄,那麼他前面的這個人自然就是天狼國的國師,劍門的掌門,李鍪了。
“既然學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去車遲國轉轉了,畢竟那所謂的校事府給了咱們這麼一份兒大禮,若是不回報他們一番,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