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如此,在他們剛剛爬過了一半左右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他們四周的浮土突然開始抖落,腳下的塵土也變得有些有些不穩了起來,就在一群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們頭頂的土,突然就塌陷了下來。
然後他們幾個人就直接被埋進了這個地道之中,甚至連撲騰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的被埋進去了。
而就在地道的出口處,一個身穿斗篷的身影站起了身子,嘴子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老了,就連震塌這麼一個劣質的地道都要費些力氣,哎!”
說完之後就默默的離開了這裡,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至於在入口苦苦等待的聶澤等人,突然看到地道發生了劇烈的顫動,然後這個地道就在他們的眼前,塌陷了!
這個變故是真的將眾人驚呆了,地道塌陷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人都跑了,就算追不回來也不會讓他們的罪過加深的多少,問題上這裡面還有一群官員啊,刑部的官員拿著陛下親給的聖旨,然後被地道給埋了不說,最重要的是,他們這群疾風軍就在外面看著!
思維最為敏捷的聶澤此時都有些慌亂了起來,“趕緊將地道挖開,將人給救出來啊!”
聶澤知道,現在別說挖開地道救人了,就算是立刻將人給拽了出來,恐怕也已經被壓成肉泥了!
但是聶澤同樣知道,能不能做到是一個意思,他現在做不做是另外的一個意思,若是他現在連救都不救的話,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果然等到他們終於再次挖通這條地道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此時的周朝賢等人,已經是被擠壓的不成樣子了。
這裡的情況被快速的送往了朝堂,直接就引發了軒然大波,讓人不敢相信,車遲國的陛下為此直接暴怒的拍案而起,命令左右丞相協同三司一同查處,並且嚴令軍方不得插手!
這個命令前面的都可以當做廢話一般,最重要的就是最後一句,軍方不得插手,那麼作為此次最大的受害人聶無極來說,他的靠山就沒有了。
地道的出口很快就找到了,出口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了,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但是作為探查的左丞相司徒然還是眼睛一眯,將一捧泥土抓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著。
“嚴燕的庚金法!”司徒然的一句話讓周圍跟隨的人大吃了一驚。
車遲國的功法五花八門,其中幾位重臣將軍的功法都是各自機緣得來的,其中嚴家的庚金法也是十分的有名氣,那是嚴燕遊歷幽州的時候得到的,甚至他的兒子都因為某些關係而無法修煉,這偌大的車遲國只有他嚴燕一個人會這門功法。
此時司徒然感受著掌中這捧泥土裡蘊含的氣息,十分肯定的說道,“嚴燕回來了,速速讓人嚴查,務必要將他給我揪出來!”
嚴燕出現的訊息再次讓朝堂震動了,糜臻甚至讓人封鎖了四門,將京都徹底的封鎖然後地毯式的搜查,可是此時的嚴燕父子早就出了城,和他的家眷匯合在了一起。
將周朝賢等人殺死,這是蒯徹和郝博早就定好的計策,周朝賢作為此次動手的人,他知道的過於的確是多了一些,殺了他不但可以將事情鬧大,更能保守住秘密。
讓周朝賢死在密道之中,最大的好處不是解決內患,也不是將聶澤這個少將軍給拖下水,最重要的是給嚴燕一家的逃離創造出時間來,只有這樣,他們發現出口的時間才會足夠他們逃離出京都之地。
至於嚴燕,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將聶無極給陷進去,聶無極庇護嚴燕的家眷這麼久,他是絕對不會在嚴燕的身份不明之前妄動的,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太尷尬了。
等到李鍪交代出來的民輿之策將車遲的情緒一煽動起來,那些疾風軍計程車卒就一定也會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這時候再做一些事情就好做多了。
此時已經被抓進大牢中的聶家父子並不知道嚴燕出現的訊息洩露了,更不知道一個疑似嚴燕的傢伙曾經出現在聶家門前的事情讓車遲國的君臣都知道了。
現在他們還抱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念頭,在大牢之中安然自若。
“嚴燕曾經出現在聶家大門前?這事情,可確定麼?”糜臻此時眯著眼睛然後盯著下面的司徒然,寒聲說道,“雖然聶無極的兒子將嚴家老小給看丟了,但是這不代表他有問題!”
司徒然此時臉色卻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當初那門子接過一張名刺,上面畫著的是代表嚴燕的飛燕標準,還有一封書信讓交給聶無極,若是陛下不信的話,可以找聶將軍問詢!”
“將聶無極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