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早就和您說了,我們談一談!”
“什麼時候說降的老夫麾下?單單憑著駱斌他還不夠!”嚴燕嘆息了一聲,緩步走到了李鍪的面前,“你還真是一個充滿了意外的人!”
“太尉大人的性情,是不會就讓小子這麼死的,所以時間其實很充裕!”李鍪微笑著回答了嚴燕的第一個問題,至於駱斌先生,他的確是顧不上,那些權貴就夠他忙的了,哪裡還有時間去說降其他人。
“那是什麼人?難道這許縣城中還有什麼你的後手麼?”
“這倒不是,只不過或許太尉大人自己都忘了,這許都城中,還有一位對這座城池無比熟悉的老大人存在呢!”
“天狼國司空,侯震!”嚴燕深吸了一口氣,“那個都快一百歲了的老傢伙,現在連活動活動都費勁的一個老人家了!”
“嗯,對!”李鍪點了點頭,“不過侯震老大人有一個弟子也曾是太子府的幕僚,還是一名非常重要的謀士!”
“黃敢,那個瘋了的傢伙!”嚴燕說道黃敢的時候,還瞥了一旁的李秋一眼,這一眼讓李秋臉色也微微一紅,“一個瘋子,可幹不出說降老夫麾下士卒的事情來,就算他是裝瘋,那也辦不到!”
“小子從來沒說說過黃敢先生能夠說降將軍麾下士卒啊!”李鍪一臉的啞然,繼續說道“小子只是說一個瘋子,他去哪裡,說什麼都不會被人當做一回事的!”
嚴燕眼睛微微一縮,猛地朝後面看去,“最近城中可是有什麼流言麼?”
這句話問的身後眾將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將領弱弱的說道。
“最近城中的確是有一個瘋子說....”
“說什麼!”
“說您嚴燕將軍意圖佔據天狼國為己有,在天狼國直接裂土封王....”那將領說完之後立刻就解釋了起來,“不過將軍放心,我等一定會相信將軍的!”
這句話說完,嚴燕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起來,就連揹負在身後的雙手都緊緊的我成了拳頭。
“為何不早報!”嚴燕一臉的陰沉,語氣冰寒無比。
“這...”那將領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最後還是嚴良自己站了出來,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傳這些話的大多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還有一些乞丐以求討到一口飯吃,我等均為將這種話當做一回事啊!”
“侯震乃是天狼國的司空,主掌德行教化,加上那群老夫忘到腦後的老夫子們,的確是能夠編出一堆惟妙惟肖的謠言來,再透過孩子們傳了出來,好厲害的算計啊!”
李鍪一臉微笑的聽著這些對話,此時卻是插了一句嘴。
“對呀,若是此時再有人拿著塢城的大印和龍葵的血書告訴諸位,爾等已經是車遲國的叛逆了,那麼不知道諸位的心中會怎麼想?是否依舊會這般相信自家的主將呢?”
這句話頓時讓城牆上的眾將臉色大變,一個個不自覺的都退了兩步,只有嚴良仍然是一臉的憤怒。
“你休要胡說,父帥乃是車遲的大將之首,為車遲征戰多年,怎麼會....”
“若是這般,那聶無極守在塢城是什麼意思?”李鍪平淡的用一句話就打斷了嚴良的怒吼,讓他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聲音大,未必就是有理!
嚴良腦子裡想了很多理由,但是都沒有能夠說通李鍪,或者說是說通自己的理由。
嚴燕看著一臉平淡的李鍪,眼神中閃爍著說不清的那種神色。
“你給了他們什麼理由,讓他們背叛老夫?”
此時李鍪卻是將臉色變得肅穆了起來,走到了嚴燕的面前,朝著嚴燕,也朝著嚴燕身後的眾將,大聲的說道。
“我李鍪再次保證,諸位之家眷,便是傾盡天狼國之財力物力,也要全力將他們帶到你們的身邊!”
李鍪沒有說什麼豪言壯語,也沒有給他們許諾什麼升官發財,只是告訴他們,只要他們降了,便會盡全力讓他們和家人團聚!
同時李鍪對著嚴燕說道,“太尉大人覺得如何啊?”
聽著身後傳來的竊竊私語,看著就連自己親生兒子臉上都出現的猶豫之色,再聽著下面傳來的愈發嘈雜的各種聲音。
嚴燕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任由李鍪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小臂,和自己一起走下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