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歡慘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自己面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傢伙,一臉的陰狠。
“是你?”龐歡看著面前的老傢伙,自然是認得他是誰,“剛剛還找你找不見,沒想到你一出現,竟然敢對我出手?”
“老夫,為何不敢?”二長老李克用穿著一身血水和泥土混合的衣服,就站在龐歡面前,擋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你為何不敢?也對,連自家掌門你都敢下殺手,你李克用還有什麼不敢的?”龐歡面色有些癲狂,他的右臂被斬了,疼痛讓他有些猙獰。
龐歡的話讓胡琪等人頓時嚇了一跳,他們的確是知道劍門掌門不幸身亡,但是如何死得,為誰所殺卻是不知道,坊間也多有傳聞,沒想到今天他們能在劍門聽到這麼勁爆的訊息。
不過龐華的話剛剛說完,李鍪便給他頂了回去,“之前我曾當著劍門上下所有人都說過,今日劍門糟了刺客,二長老和門下弟子李徹,為了捍衛劍門安危,和刺客同歸於灰燼了,不過現在看來,那刺客就是當日刺殺我劍門上任掌門之人。”
龐歡看著李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就敢這般信口雌黃,不禁有些可笑,獨臂指著一臉嚴肅的二長老,怒聲問道,“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是何人?”
李鍪淡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克用,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口說道。
“此乃我劍門客卿長老,玄陽道長!”說完之後還看了一眼正在逐漸佔了上風的大長老和三長老,同樣開口說道,“那位使一把破風刀的乃是我劍門太上長老玄明老人,而那使一對大錘的乃是我劍門玄陰長老,三人都是玄字輩的長老,難不成你認識?”
龐歡聽著李鍪說完,不由哈哈一笑,“你這娃娃說的什麼胡話,難不成你以為給他們改個名字就有什麼不同了麼?那李克用殺害自己掌門,必將為天下所不容,若是你執意留他,也一定會被拖累的。”
李鍪看著已經明知必死,還要不斷挑撥離間的龐歡,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是大聲的說了一句話。
“你這廝好不講道理,劍門劍門,我門中長老弟子自然是用劍的,你看看這三位長老,哪一個用的劍法仙術?你怎的對著一個客卿長老這般汙衊,你到底是何道理!”
李鍪話一說完,也不看那已經變了臉色的龐歡,對著二長老...對著玄明長老大吼一聲,“還請玄明長老替我誅殺此獠!”
龐歡看到衝過來的李克用,剛想逃脫就被他一斧砍到身上,直接噴出一捧鮮血,身受重傷的龐歡,看著滿臉殺意的李克用,突然慘笑一聲,“堂堂劍門,竟然敢這般無恥?”
“這還不用你來管!”說完之後,便高高的舉起萱花大斧,要將龐歡一斧劈成兩半。
“虎嘯營,滅神弩!”一聲大吼,就是龐歡的遺言了,不過他的遺言註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在他喊出虎嘯營的同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胡琪,站到了大軍的面前。
“都給本將軍老實待著,不許亂動!”
一個已經死了的副將,一個活著的主將,士卒們自然知道他們應該聽誰的。
而此時,另一邊的戰鬥也即將進入尾聲,燃燒了全身精血的仙師,縱然開始讓兩個劍門長老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的攻擊在慢慢的變弱,而兩個劍門長老卻是越打越順手了。
將敵人斬殺,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關係。
“掌門!”玄陽長老已經走到了李鍪的身邊,“您....是怎麼知道當時我沒有死的。”
“師尊就算再如何,那也是一個金丹修士,就憑著一個當時只是練氣的李徹還做不到將他殺了,就算是和下面這些人有聯絡一樣。”
“掌門...明智!”玄陽苦笑一聲,“當初徹兒和他們有了聯絡之時,我還並不知曉,直到我發現這傻孩子突然修為大增了起來,才注意到不對。
可是當我查清的時候,卻是已經太晚了,他們糾葛卻是太深了一些,而且....而且還有一些把柄被他們攥在了手中,所以我只能假借有事,將掌門灌醉,並給他服用了那些人給的迷藥,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將掌門殺死的,我只是,想將他制住,讓他解散劍門!”
說話的時候,玄陽長老有些難過,也有些激動,李鍪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我是相信二長老的,甚至,也是相信李徹的。”
“多謝掌門!”玄陽長老突然跪倒在地,“徹兒那孩子只是修行功法一時不慎,心性大變而已,他本性不壞的,他將老掌門修為吸走之後,他是後悔的,真的是後悔的。”
李鍪將玄陽長老拉了起來,輕聲說道,“我信!長老就莫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玄陽看著遠處那些竊竊私語計程車卒,也點了點頭,默默的跟在了李鍪的身後,“多謝掌門體諒。”
“一個願意為了母親的名節收那麼多苦的孩子,不是一個在清醒時候殺害一個對自己這般好的老人的,同樣一個弒殺成性的魔頭,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吸收修為功力的機會的,天幸李徹本性不壞,不是後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