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一臉獰笑著衝著三長老同樣回了一拳,速度之快便是一直看著他的李鍪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到的三長老身上。
只聽到同樣的“砰”的一聲悶響,然後三長老便踉蹌退了數步。
而此時,這個平日裡最為憨厚的小傻子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痴傻。
“果然是你!”被震退數步的三長老看著這一臉猙獰的李敢,眼中滿是怒火,“為什麼?掌門待你極好,你為何殺他!”
二長老此時也終於衝到了李敢的身前,直接擋在了李敢的面前,衝著三長老說道,“師弟請住手,千錯萬錯都是師兄的錯,待日後我定會親自去掌門墳前謝罪!”
“為何?告訴我,這是為何?”三長老眼眶已經紅了,看著被二長老護住的李敢,“掌門對你可有何不好之處?對你百般愛護,你為何要殺他!”
李敢因為每日傻笑不已,被送到劍門的時候,那時候很多人都覺得這麼痴傻的人都往劍門裡送是對劍門的侮辱。
甚至大長老為此還親自下山去和某些人理論過一番,明明劍門是和天狼國相互依存的關係。
但是現在劍門在天狼國卻成了流放之地,什麼不好的人都往這裡送,雖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罵了進去。
大長老最終還是無功而返,這個看似呆傻的傢伙就這麼留在了劍門之中。
但是所有人都看不起他的時候,劍門的老掌門卻是走到這個一直傻笑的孩子面前,摸著他的大腦袋對大長老怒斥道,“你這個樣子把他嚇著了!”
從那天開始,掌門每天都帶著這個孩子,無論他去哪裡都帶著這個孩子。
李敢的學會的每一句口訣,每一個動作都是老掌門親手教的,可是現在卻是死在了這個傢伙手中,這讓三長老怎麼能夠接受。
“師弟,各種詳情待日後再說,現在讓我帶他離開,等我送他離開之後,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要殺要剮請便!”二長老還在苦苦的哀求著,可是三長老卻是根本不打算讓開身後的道路。
李鍪打了一個哈欠,慢慢的走到離他們最遠的牆壁那裡,衝著他們喊道。
“二長老你也不用這般維護著身後那人,或許他有自己想說的話也未可知!”
李鍪的話讓一直獰笑著不說話的李敢轉過頭,看向了他。
“你是怎麼猜到是我的?”
“因為只有你才有可能!”李鍪看著遠處的二長老和李敢,沉聲說到。
“最開始看到老掌門的首級之時我也十分害怕的,畢竟一個能無聲無息將金丹修士殺死的存在啊!
但是我有那麼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既然是一個前輩高人,為何要為難那些煉器弟子呢?
看門的兩人,過路的一人,三個練氣都算是的傢伙,是如何會讓這麼一個高人給殺了呢?”
李敢嗤笑一聲,“那有什麼,一群螻蟻罷了,看見那便殺了,有個問題?”
“你會因為走路的時候看到前面有螞蟻擋路,去專門踩死它們麼?
幾個在金丹修士眼中不過螻蟻一般的人物,居然會讓他親自出手將人殺了,你也太看不起這前輩高人的身份了!”
李敢臉色一紅,猶在給自己辯解道,“或許是為了斬草除根!”
“那為何就殺他們三個?難不成我們剩下這些人便不是劍門弟子了麼?便不會給掌門報仇了麼?”
“…那為何是我!”李敢還是不明白李鍪為何會懷疑他!
“之前我問過鬼臉…不是,問過李渾,他告訴我這近三個月來一線天沒有透過任何人!
那裡面有我劍門的五個外門長老,雖然他們不過築基修為罷了,但是哪怕是一個金丹後期的存在想從他們眼皮子低下無聲無息的透過一線天那位如同扯淡一般!”
剛剛還因為被叫做“鬼臉”而不開心的李渾,現在身上卻是猛地一個激靈。
“所以你懷疑是劍門自己人!”
李鍪點了點頭,“只有劍門自己人做的,才會將那兩個守門的弟子和那個路過的弟子殺死,因為他們要的是殺人滅口,讓人以為兇手是從外面進來的!”
“那為何你會懷疑我!”李敢終於知道自己是哪裡算錯了,但還是不明白為何就會懷疑自己。
“本來沒有懷疑你,只不過是二長老實在是有些關心過度了!”
李鍪嗤笑了一聲,“這幾日門派中一直是我在給你們做飯,所以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麼事情?”
“每次飯菜一上桌,二長老都會第一個吃飯!”
“那又如何!”
“一個長袖善舞的二長老,居然會絲毫不顧及大長老的存在,率先動筷子,這難道不是很有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