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冥不知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黃岩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微微顫抖著說:“這,這樣不好吧?”
最後他還是狠了狠心點點頭對著電話說:“好,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後黃岩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被人打撈上來,炎熱的夏天也抵不過他心裡的寒意,傅祁冥讓他走了一招險棋,而這險棋不出則已一出就是針對汪星萍的大殺招。
他抹了把冷汗,他們不是母子二人嗎,怎麼會用這樣的手段對彼此,別人不知道他是最清楚的,傅祁冥根本就是被汪星萍強制下位的。
看來不僅僅是古代帝王衣冠冢,就連現在一個帝國企業之中也有親嫡相向的事情發生。
他嘆了口氣忍不住自嘲道,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去猜測別人的事情做什麼,傅祁冥手上還牢牢地捏著他的把柄呢。
就在他們二人通話的時候,博美的會客室裡也在進行著錢權交易的過程。
汪星萍本來不準備插手金秉萬收購股份的事情,無論他們如何倒轉股份都永遠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手裡的股份足足有一半以上,剩下的大股也好小股也罷,該怎麼週轉怎麼週轉。
只是金秉文卻要求他收購股份的時候最好她也在場,汪星萍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稍加思索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金總,你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汪星萍看著金秉文沒有直接去會客室反倒是跟著她來到了辦公室後問道。
“汪總,你縱橫商場這麼些年,不會看不出來這次事情有些離奇吧。”金秉文的話讓汪星萍臉色一變。
她的確察覺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那種說不上來的奇怪之處讓她一整天都處在不安和焦躁之中,現在金秉文一說她更是心頭直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有人背後對博美出手?”汪星萍眉頭一皺,語氣裡多了幾分沉重。
金秉文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這讓汪星萍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死死地盯住金秉文企圖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些什麼來。
“汪總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是旁觀者清,你不過是當局者迷,你看這次事情牽扯到的人是不是都是和我們博美有往來交易的人,這麼大的事情事先沒有一點風聲走漏需要計劃多久?”金秉文低沉的聲音就像是畫了一道催命符,汪星萍忍住心下的駭然,直直的看著他。
“都說蛇打七寸博美雖然是行業龍頭,可也有命門,這次事情看起來是衝著那些人去,實際上招招都打在博美命門上,我這樣說,汪總明白了嗎?”
“你是說是博美內部出了問題?!”汪星萍語氣急切地問道。
“還不是一般的人,一定是,高層以上出了問題。”
…
…
會客室裡幾個大股正聚攏在一起竊竊私語,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沒發現會客室裡走進來一個男人,一直到男人走過來站在幾人身後其中一位大股不經意間看了一眼。
他看見一個黑影站在幾人身後嚇了一跳怒斥道:“黃岩!你站在後又做什麼!”
走進來的男人正是剛剛給傅祁冥打電話的中年男人黃岩。
他露出一絲和善的微笑看這幾人問道:“你們,都準備把股份賣出去?”
幾位大股看著他的樣子雖然奇怪卻依然點點頭沒有防備的說:“嗯,我們想了很久,都覺得博美這次遇見了大麻煩,與其耗死在這裡,不如賣了股份再去投資別的。”
其他人都紛紛低聲附和,卻不敢高聲宣揚,這畢竟還是博美的地盤,在別人的地盤上說著博美一定會垮臺的事情他們還是有所忌諱的。
那位最先發現黃岩的股東腦筋轉的很快。眼珠子一轉看著黃岩就笑道:“怎麼,黃總,你也準備把股份賣了?也對,高於市價百分之二十呢,咱們不僅沒虧還賺了呢。”
剩下幾人一聽都露出同道中人的表情,都湊過來希望聽聽他的意見,畢竟幾人極好煽動的個性在金炳文出現之前他們一直都是跟隨著黃岩的。
現在黃岩能跟他們一起豈不是更好一些?
只是幾人七嘴八舌的話語間黃岩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興奮不已的幾人,露出了嘲諷的表情,甚至忍不住搖頭低喃:“愚蠢啊愚蠢。”
幾位大股聽了眉頭一皺看著他這樣拿腔作勢的樣子氣上心頭,紛紛怒罵道:“你裝模作樣給誰看呢,你不是一直帶頭讓咱們拋售股票的嗎,別是怕剛剛得罪了金總特地過來拿咱們出氣消遣吧。”
“是啊黃岩,你不是一直讓咱們鬧騰起來好多站些先機嘛,現在人家金總出高價收購股份你怎麼陰陽怪氣起來了?”
幾人報做一團駁斥起黃岩來,只是這些言論讓他臉上的嘲諷之意更加濃烈,終於激怒了眾人,他們把黃岩圍在中間怒斥道:“你這是什麼反應呢!瞧不起誰呢!”
“你今天不說個道理出來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