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屢讓他破戒的那個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言片語也沒有留下。
就因為王元說的話嗎?
就因為讓她什麼樣的身份該做什麼樣的事情,讓她在病房好好反省等著他回來,她就能直接走掉?
一次離開,兩次離開,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顧他的感受直接離開。
她究竟把他傅祁冥當做了什麼?!
遠在張叔郊區別墅裡的程落伊又怎麼會想到因為這件事傅祁冥的心態已經大崩了呢。
“丫頭啊,你這腳踝怎麼弄的?再嚴重一點就要骨裂了,還有你這手肘,都青了這麼大一塊,你出去跟人打架了?”
張叔站在她身旁哎喲了幾聲,語氣裡還帶著些小心翼翼,好像面對著叛逆期的女兒,既不敢大聲說話,怕又把女兒惹得生了氣,又心疼的問七問八。
程落伊在醫院裡的壞心情終於得到片刻的疏解,一旁的琳姨正用正骨花油替她揉著腳踝,手法一流讓她感覺到陣陣溫熱,疼痛瞬間消散了大半。
“張叔,我這是被人打了呢。”
程落伊開著玩笑倚靠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卻不想剛一說完張叔就變了臉色,臉黑的如同鍋底,更是斷喝一聲“是誰!”
“是誰!是誰打了你!是不是張行躍那小子?還是你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張叔怒目圓瞪,似乎程落伊下一秒說出是,他就操起傢伙去好好收拾那兩人一頓。
程落伊微張著嘴巴,眼眶澀澀的,父親走後,很久沒有人這樣護著她了。
她逼退眼淚,委屈卻從鼻音裡鑽出。
“沒有,我開玩笑呢,我自己磕到的。”
張叔嘟囔了幾句根本不信她的話,程落伊無法只能轉開了話題。
“對了張叔,你知道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
程思怡的存在於她於她父親都是不願被人提起的,甚至對她而言,程思怡是一個恥辱,死死的粘在了程家上。
張叔唔了一聲看了看她的臉色,看來父親在世的時候和張叔提起過那段往事。
她突然靈光一閃,本來毫無頭緒的事情突然有了一個解決的法子。
“張叔,那你認不認識程鵬?”
提到程鵬張叔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哼了一聲說:“那小子?賭馬賭的傾家蕩產,上次還透過他父親找到了我希望我注資他那半死不活的空殼子公司,真當我老了是個老糊塗了!”
程落伊一聽喜上眉梢,程鵬雖然是她表兄,但因為父親為官的原因早就和以前的兄弟斷了聯絡,從小到大這個程鵬她也不過見了幾次。
她正苦惱該怎麼找到聯絡上程鵬,沒想到山迴路轉了。
“張叔,那你現在還能找到他嗎?”程落伊急切地問道。
康康還在程鵬手上,雖然知道他們不會對康康做些什麼,但夜長夢多,早些把康康帶回來她就能早點安心。
張叔點點頭看她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那小子找你借了錢?”
程落伊搖搖頭,康康可比那些身外之物重要的多。
“程鵬把康康帶走了。”
她的話讓張叔驚訝的啊了一聲,似乎沒想到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男人還敢做出這樣膽大妄為的事情。
他氣的一拍桌子說:“反了那小子了,他是綁架康康找你要錢嗎?”
程落伊又急又好笑,張叔不愧是在商場裡浮沉多年的老江湖,前前後後已經提了三次程鵬要錢的事情,只是現在實在顧不上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