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不堪的房子,一晚上漏了許多雨水,也不知道餘有義之前是怎麼住下去的。
一抬頭就可以看見漫天的繁星閃爍,它們眨巴眨巴著眼睛好像在看於承他們的笑話一般。
不曾斷絕的雨滴聲著實讓人心煩,江素榮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在屋子正中間掉了塊瓦片,那些雨水就藉著這一個大間隙肆無忌憚地想要把溫暖的屋子填滿。
半夜裡,江素榮突然半坐起身推了推熟睡中的於承很是生氣地說道:“你看看你找的好地方,下個雨連覺都睡不了,若是你們想要單獨行動,將我們幾個弱女子留在這裡的話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聽江素榮這麼一說,於承也不禁擔憂了起來,看著餘有義這間岌岌可危的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倒下,他握著江素榮的手安慰道:“不要擔心,不是有李頜會守著你們。”
江素榮其實擔心的不是這個,她是在擔心這麼多人都不敢下去的地方,為什麼偏偏要找於承他下去,倒也不是因為她膽怯,而是實在想不通。
“我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初吳青三那麼想要秘方他都不自己下去,況且那個古墓的入口明明那麼明顯,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透過朦朧的月色依舊可以瞧見江素榮臉上憂愁的面容,她嘆了口氣後又慢慢說道:“你身上不是有卞氏的族長給你的卷軸,你拿出來看過沒有?”
於承似乎好像忘記了這件事一樣,他趕忙起身朝著一旁的桌案上去摸索著,反正都睡不著,何不如趁著夜色將整件事情摸索清楚。
江素榮也起了興致,她趕忙也點了盞燈打在卷軸旁。
於承一手拿著蠟燭放在卷軸上仔細地看了起來,屋頂的雨水依舊還在漏下,他們又只好費了好大的勁將桌子移到一旁,這下才能認真地看了起來。
只見卷軸上圖畫著些奇奇怪怪的符號,那是他們看不懂的文字,也許只有卞氏一族的人才能看懂,但他們既然將卷軸交給了於承,卻沒有把解開符號的法子告訴給他們,這不是什麼用也沒有。
江素榮雖然沒有正經讀過什麼書,但她看著上面的那些圈圈畫畫不禁脫口說道:“這可能是古墓的主人留下來的,上面記載的東西也許和古墓有關。”
於承一邊看著卷軸一邊笑道:“若是他們卞氏一族自己所寫的也不太可能,你看這張卷軸的材質很是珍貴,卞氏一族能夠將它交給我就證明他們一族的人也解不開這上面所寫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會放心的交到我們的手中,他們想要藉著我們的手去解讀上面的圖文。”
江素榮把卷軸緩緩攤開,很快整張桌子都已經鋪滿,但卷軸卻只開啟了一小部分。
兩人都很是詫異地看著上面所圖畫的東西,卷軸上所描繪的人都只穿著些蔽體的衣物,其實也不算是衣物,但不至於暴露他們的全身。
他們手裡頭都各自拿著些長矛利刃,互相圍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圈,不知是在進行著什麼儀式。
在一張張,一幅幅的卷軸中,他們互相追逐了起來,看上去玩得不亦樂乎。
裡面除了有畫人還有畫著些動物,他們被圈養在柵欄中,這不就是一個生活記錄的畫嗎?
江素榮拖著下巴很是嚴肅地說道:“肯定沒有咱們看見的這麼簡單,我感覺這些人畫出來都是有別的意思。”
於承自然是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他又猜不出來上面畫著的東西是什麼意思,這不就和沒有說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