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經過昨晚的狂風,溫致書站在大門口瑟瑟發抖地看著遠處即將升起的早日出了神。
出來這麼久,他也有些想家了。
對於今天的行動,溫致書還是有些沒有底氣。這裡可不像樂王所領屬的土地一樣,說不定到處都是些兇惡的歹人。
面對著如此龐大的勢力說不定他們一個不小心便會命喪於此。出了門,大當家的本想跟在於承他們的身邊,但被於承給否決了。
在當地大當家的也算是一個熟面孔,如果他一路跟著的話說不定立馬便會有吳家的人過來將他們抓走,那連整個村子都還沒有走一圈,人便被他們給抓了,多不值當。
大當家的還道是於承他們嫌棄自己笨拙,李頜在旁學著於承平日裡的模樣安慰他笑道:“我們只是怕村子裡的人認出你來,我們不好給吳家來一個出其不意。”
聽了李頜的解釋後大當家才有了一絲的歡笑,他遠遠地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天邊的晨光中。
這是一個真真實實的挑戰,對於於承他們來說。
原來他們真的是在一座山上,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從破爛的泥路上走下,放眼望去一片乾涸了的湖水映入到眾人的眼前。
於承慌忙走上前去打量這片乾涸了的地方,他很是心疼,這原本是一片寬廣無邊際的湖水,但是眼下卻只有幹得結成了塊的碎石。
輕輕地將那些一碰就碎的泥土拿在手中,於承憤慨說道:“真是可恨之極,你們能想象得到這裡原本的模樣嗎?這裡本應該是百姓們安居樂業的好地方,但眼下卻成了這般,回京之後我一定會向官家把這裡的情況如實稟告。”
走在乾涸的湖水地上,他們的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
昨晚被他們山洞裡的人帶來時,由於是蒙著黑麵罩,於承他沒能看清這村子裡的樣貌。原先這片湖水的四周養育了不少的村民,他們世世代代都其樂融融地居住在山水一旁。
放眼望去,百姓們原先居住過的痕跡也還保留著。湖岸上的那些鬆垮得不成模樣的房子就是最好的見證。
於承一邊走著一邊細緻地數了起來,一間屋子代表的是一個原本安然生活的家庭。他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些來,如果自己早一點來說不定就能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但終究他還是來了,雖然來遲了。於承指著那些破舊的木房惋惜道:“吳家把這邊的百姓們都逼得沒了路,若是長此以往下去,恐怕會釀成大禍,咱們得加把勁,看看如何應對這作惡的吳家。”
李頜低頭沉思道:“要不學著上次在谷胖子那裡,我去附近的軍營裡請一支官兵過來,將那姓谷的給直接抓了。”
於承笑道:“咱們現在連人家的底細都還不知道,你就冒然要去抓人,等下那姓吳的反咬你一口不就糟了”
說來也是,姓吳的那一家都是按照正常的規則制度去辦事,在明面上沒有什麼可讓人挑剔的。但如果細細追查的話也不難發現其中的端倪。
沿著村子的小路一直前行,沒有見到什麼人家,如果他們昨晚沒有聽大當家的說起村子裡的事情,可能心中都會充滿疑惑。
明明快到了午飯的時辰,村子裡肉眼可見的幾戶人間的屋子上都還未曾升起裊裊炊煙。
倒是能夠瞧見不少面容兇狠的人手裡拿著長棍在村子左右來回巡視著,不用多想,這些人自然是吳家的打手,他們肆無忌憚地在村民屋子前挑釁著。
等到從於承他們一行人擦肩而過時,兩隊人馬相視一看,那些男人起初還有些蒙圈,但隨即他們立馬回過頭用手裡的長棍指著於承他們惡狠狠地說道:“你們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