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溫致書緊緊地跟在於承他們兩人的身後,也不說話,就是跟著。
在黑夜裡,於承猛地停下了自己的步子。
他回過身子看著溫致書問道:“你跑來汴京是為了什麼事情?看樣子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溫致書笑道:“於承,我是來汴京找我叔叔的,還有就是......”
他神秘地朝著於承笑了一笑,於承滿是疑惑地看著。
在原地走了個來回後,溫致書說道:“我和彭蕾要成親了。”
假的吧,不可能是真的,於承的心如同當頭一棒一般。他呆呆地望著溫致書出了神,身子好像是凍住了,想要動彈卻不能。
李頜在後面走上來笑道:“恭喜啊,恭喜,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辦喜事了,我看你們兩就行,果然沒有看錯。”
一股空落落的感覺從於承的心頭湧出,他強忍著笑說道:“恭喜,蕾......彭姑娘是個好姑娘,你以後就有福氣了。”
溫致書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很難過呢。”
於承道:“彭姑娘能夠有你這樣的男子護著,也算是個好歸宿,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待她。”
溫致書道:“這可是你自己把她推走不要的,可不能怪兄弟我不仗義。”
於承苦笑道:“怎麼會,我還想喝你們的喜酒呢。”
溫致書不語,於承看著黑得出奇的天趕忙問道:“今晚去我府上先湊合睡一晚吧,咱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晚上也聊會天,說說稀奇的新鮮事來聽聽。”
溫致書也不客氣,他理直氣壯地接下話說道:“如此甚好,我也瞧瞧現在朝廷上受屈一指的大官人的府邸是怎麼模樣。”
於承和李頜兩人相視一笑,隨即他們三人各自看著夜色漫不經心地走了起來。
今晚的月色很是美麗,於承望著天上的圓月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時間為何過得如此之快,命運為何如此捉弄人。
滿盤的月光沒有給他答案,這一切都只有他自己去尋找。
而今晚的月色也止步於今晚,明晚便不同了,可以說每晚都不同。
看得出神,於承都沒有注意到跟前的路,他一個冷不丁的踩空,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李頜見狀趕忙上前將他扶起說道:“多大的人了走個路都能摔,以後小心點。”
於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溫致書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說道:“聽說你最近在朝中得罪了不少的人。”
立馬,幾人大眼瞪小眼地地打量了起來。
訊息怎麼傳得這麼快,連溫致書都知道了,那還有誰不知道的。
於承苦笑道:“我和李頜是替百姓們做事,怎麼會得罪人,咱們大宋的官員都是一心替百姓著想的。”
溫致書笑而不語,這不是說胡話的嗎?光是他知道的以權謀私的官員就有不少,哄騙小孩子還行。
李頜道:“若是在朝廷上與谷太傅爭執能有幾分勝算?”
溫致書笑道:“我叔伯向來和谷大人交好,看來你們這下子懸了。”
於承道:“沒事,咱們還有呂老支援呢,只要他支援咱們,就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