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燈火明亮的窗子外,於承把耳朵貼在窗子上想要聽聽裡頭的動靜。
不聽還好,這一聽可把人聽壞了。
只聽得屋子內一個男人發出歡快的聲音。他嘴裡頭嘟囔著:“小娘子細皮嫩肉的可真是饞死我了。”
於承渾身雞皮疙瘩泛起,不敢繼續聽下去。反倒是李頜聽得興起,他面帶著笑容認認真真的聽著,比聽學堂先生講課都認真。
“大人,您就放過我吧,您若是放了我,小人給您當牛做馬也行,只求大人您放過我。”
女子求饒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的是男人的不依不饒和貪心。
布匹被扯碎,呲呲的聲響迴盪。
於承很是憤慨,若不是一旁有李頜攔著,他可能已經衝進去暴打那個男人了。
李頜一把拉住於承的手慢慢地朝著院子走去,他順勢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猛地用力徑直地朝著房門砸去。
木門上方直接被砸出了一個窟窿,裡頭的男人“哎呀”大叫,像是洩了精神氣。方才的愉快完全沒有了蹤影,只見男人衣冠不整氣沖沖地走到門前把門開啟破口大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壞我的好事,有種的快出來!”
男人喧囂無果,他指著黑夜罵個沒完。
於承和李頜兩人躲在草叢後頭捂著嘴狂笑不止。
於承道:“虧你想得出來,這一下估計把那流氓嚇出病根來了。”
李頜道:“活該,這府上的人果然都已經是蛇鼠一窩了,全都壞透了。”
於承道:“看來那個人經常擄掠鎮上的婦女,可謂是壞事做盡,也沒有官府來管他,不簡單。”
待到男人消停後,於承小心翼翼地扒開草堆朝著房子打量看去。男人在門前倒騰著,應該是在鎖門。
李頜壞了他的興致,他揹著手很是不捨地離開。
兩人瞧著他走遠的身子不禁喜道:“走,咱們去瞧瞧!”
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李頜把門鎖攤在手裡打量了起來。
於承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問道:“怎麼你還有這一手?”
李頜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手裡的大刀將要揮舞到門鎖上。
於承趕忙攔住他這個魯莽的行為責備道:“你把門鎖打壞了,宅子裡的人不就知道有人闖進來了嗎?”
李頜憨笑道:“也是,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正在兩人爭論之時,屋子裡的女人試探性地朝著門外喊道:“你們是誰?是來救我的嘛?”
李頜看著於承讓他先開口。於承回應道:“姑娘莫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是怎麼被抓到這裡來的?”
那女子彷彿是遇見了救星一般,眼淚汪汪地直往下流,她一邊啼哭著一邊說道:“好人,我是被這家的惡人抓來的,本是城西家的姑娘……”
說著說著她又嘆了口氣不肯言語。屋內一片寂靜,於承著急地問道:“姑娘,怎麼了?姑娘怎麼不說話了?姑娘你沒有事情吧?”
一連串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於承兩人也不敢造次只是靜靜地等在門口。
等了許久,屋子裡的女人方才從悲傷中緩了過來,只聽得她又說道:“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
於承道:“姑娘你先別急,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你先把事情同我們兄弟二人說一說。”
聽了於承的這番話後,女人的心情也穩當了許多。她抹了抹淚痕同於承他們講了起來。
“公子咱們鎮子上的這谷家就是地痞流氓,那谷老爺欺良霸女,為惡不作,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