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形式不好,於承撒腿便往回跑。那群人見狀紛紛掏出了扁擔籮筐深處藏著的利刃朝著於承和李郃砍了過來。
李頜哪裡經得住這架勢,他剛剛架好的應敵姿勢在霎那間便被擊破。李頜二話不說也邁起了步子跑了起來,這四處都是農田,小路難走,更別說用跑的了,若是稍有不慎說不定便直接腳底踩滑摔倒在地也不是不可能。
眼見那夥人將要追了上來,於承一個轉身回過頭停下了步子與他們對峙了起來。於承道:“你們究竟是何人?在這偏僻的鄉野之地究竟意欲何為?”
為首的那人笑道:“你們二人跟蹤我們跟了一路了,現在你倒好,反而來質問起我們的不是來了,你小子是不是叫於承?”
於承疑惑道:“難不成我的名號已經在京城中傳開了?”
那人陰險的笑了起來,手裡卻從腰間掏出了昨晚於承遺落的那塊玉佩。於承趕忙在自己身上四處尋著那塊玉佩,片刻過後,於承醒悟道:“他們定是昨晚的那夥賊人!”
李頜在旁低聲說道:“公子你先跑,回去找援兵,我來拖住他們。”還沒等李頜將話說完,於承早已經動起了身子,離他已有十步之遠。
那群賊人心虛,誤以為於承和李頜二人昨天夜裡偷偷聽到了些什麼,便急急忙忙地也不分青紅皂白的想要將他二人置於死地。
李頜手無利刃很快便敗下陣來,他空拳難敵人家三把長刀。
那群賊人緊追不捨地跟著,於承約莫跑了有幾碗飯的功夫後,他已然沒有氣力繼續跑下去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而他身後的兩個賊人也不像之前那樣不依不饒。他們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看著於承身後的懸崖齊聲道:“跑啊!繼續跑!你不是很能跑嗎?”
此時於承才向四處打量,他緩緩地將身子朝著懸崖邊上靠攏,那兩人也慢慢地朝前逼著於承。
野鳥從天空中劃過,發出空洞的悲鳴,樹葉隨著微風搖晃,莎莎的枝葉將於承帶下了懸崖。
懸崖下,一條洶湧的河流自北而來朝南而去,那兩人看得仔細,於承是直挺挺的摔入了河流。
“這下咋辦,頭說要的是屍體,這從山崖下跳下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萬一給他跑了咋辦。”
“你自己看這麼高的山崖,這麼急的水,跳下去還有活著的可能嗎?”
那人思量了一番後也沒有再多想,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值當,他們相視而笑便匆匆離開了崖邊。
而於承在跳入水流的時候,那股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恐懼將於承的腦袋填滿了。他無力反抗洶湧的河水,手腳胡亂地上下揮動著,在嗆了幾大口水以後,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了下來。
順著湍急的河水於承的身子緩緩地沉了下去。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只能任由河水肆意地掠過自己的身子。
就在此時,一雙有力的手托起了他,他賣力地扶著於承的肩膀往河面游去。
“你看這人還有救嗎?”
“看他是從那山崖上跳下來的,這也才剛過片刻,應該是救得回來。”
那人話音剛落,她便將自己的那雙芊芊玉手按在了於承的胸膛上。在陣陣的擠壓過後,於承肚中的積水方才大口大口地往外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