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大門內,城內各級的官員坐在會客大廳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既然是官家下了召令要讓曹公公來收今年的歲幣,那地方官員們積極配合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這徵收歲幣的差事歷來便是一個肥得流油的搖錢樹,所以不管是誰都想在這歲幣的事情上摻上一腳,好撈撈油水。
“這徵收歲幣的事情還得我來替曹公公把關。”
發聲的這位是李世典李大人,雖說這個人心腸不壞但也不能說他是一個什麼好人,他對於官場上的事情不怎麼上心,對於自己的官運也不感興趣,但是他對於錢可是愛不釋手。在曹公公來泉州的數日裡他已經塞了不少的銀子給曹公公,就連曹府府上的小廝們都受了他的恩惠。
眾人一同笑道:“李大人,你這幾年撈的油水可不少了。”
“你們別說,李大人對於別的事情不感興趣對於錢的事情他可是格外積極啊!”李世典的左側一個人高馬大的人站了起來陰陽怪氣地說著。
“楊通判,你還是老樣子,這有錢大家一起賺嘛,何必這樣嘲諷我,難道諸位不想賺錢?”
“李大人說得好,這有錢就是要大家一起賺!”從會客廳的屏風後傳來了曹公公的奸笑聲。
“你們坐,你們坐。”
曹公公喝了一口郭俊財端上來的熱茶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咱家就是個喜歡結交朋友的人,這錢不錢的你們喜歡就好了,錢對咱家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心。”
“我們都指望跟著曹公公賺錢呢。”李世典趕忙說著。
“李世典李大人,我聽人說你有好的路子,說來給大家聽聽吧。”
“這官家要徵收歲幣所需的布匹和茶葉,假如把這件事交給下官去辦下官能讓大人還有在坐的各位都……”李世典搓了搓手指得意地看著眾人說道。
“原先官家從我們這徵收歲幣那都是趙陳兩家控制著,現如今曹大人來了,這由誰來做這歲幣的生意還不是由曹大人說了算。”
“這趙陳兩家背後的人是誰?”曹公公冷冷地問道。
“那可是當今朝堂上的大相公,這趙陳兩家是親家,趙家的當家的又是大相公的親侄子,這才讓別人一直沒有機會來賺這歲幣的錢。”
曹公公聽到李世典說大相公滿臉露出一副不屑地面容,他拿腔作勢地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了,這歲幣的生意該換人了,這不前些日子那些個布商茶商都找上咱家了,這布匹的生意咱家已經有人選了,至於這茶商該去哪裡找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吧。”
曹公公自然也不是傻子,這些人滿腦子想著賺錢,他作為手持官家詔書的人怎麼可能不借此機會撈撈油水,他把茶葉生意讓給這幾個官員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給王爺六分利,聶樹立和郭俊財一分利,畢竟聶樹立跑前跑後的也算是個機靈人,咱家自己留點棺材本。”曹公公心裡頭暗自盤算著。
但有一件事情曹公公心裡頭始終也沒有忘記,他也不敢忘記,這件事便是襄王交代的要把那西域來的女人給尋到。
曹公公早早地便讓聶樹立帶著人出去四處尋那月淳言,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任憑他如何派人尋找他也是不可能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