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於瑞揹著溫允約摸走了有一個時辰,他遠遠地望見竹林邊有幾處人家。
嫋嫋的炊煙徐徐升起,一股子的往天上爬去。
走近一看,也不是個村子,只是散落在此的幾戶人家挨著居住。也許他們是靠著砍柴撈魚為生。
“老鄉,你們這有人懂醫術嘛?”於瑞向在房外的一個拾柴大叔問道。
那鄉人大為驚訝地看著於瑞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尋跡與此。”
於瑞看這人很是多疑,連忙解釋道:“老鄉勿怕,我們只是路過與此,我的朋友受了點傷想找個大夫醫治一下。”
鄉人毫不客氣地說道:“快走吧,快走吧,這裡沒有大夫。”
他推搡著於瑞,想讓他離開,險些把在於瑞背上的溫允都給推倒在地。
“你莫要趕我們,我們自己走便是。”於瑞看著那鄉人無奈地說道。
那鄉人又隨手拿了把掃帚故作掃地的模樣。“沙沙沙,掃地了哎。”他裝腔作勢地喊著。
“好了,不要再沒規矩了。”屋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過這男人說話到是管用,原本囂張的鄉人瞬時變得乖巧了起來。
“讓他們進來坐吧。”屋內那人放下話來。
門口的鄉人只好放下手中的掃帚,老老實實地將房門開啟引於瑞二人進去。
進入屋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幅頗有靈氣的字畫,它們分別依次掛在後牆上。
再者就是屋內那主人端莊的坐在茶几旁慢慢悠悠地品用著沏好的熱茶。
他滿頭的髮絲發出銀色的光芒—在陽光的照耀下。再看他一身白衣在身,似有隱世高人的模樣。
“年紀大了,頭髮全白了,莫要笑話老夫。”那主人開玩笑地說道。
於瑞向他拜了一躬說道:“敢問老先生可會醫術?我這朋友受傷了需要處理一下。”
“老夫姓呂,你叫我呂老即可,我不會醫術,不過我這有人會。”
於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懇請呂老讓大夫醫治我的朋友。”
溫允坐在一旁看得眼淚汪汪,這只不過是自己今日遇難初次相識的人兒竟然對自己如此熱心。
“這定是一個好男兒。”溫允心裡想著。
“快起來,快起來,老夫這就讓那大夫來醫治你的朋友。”呂老連忙將跪倒在地的於瑞扶起。
“吳江,你去把老錢喊過來。”他衝著門外的那人喊到。
很快,老錢便提著藥箱進了屋內。
“如何?”於瑞問道。
“並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了,需要調養些日子,怕是幾日不能下地走動。”老錢溫和地說著。
“我先去開幾副藥給這姑娘喝,給她補些元氣。”說完老錢便離開去熬藥了。
呂老看著於瑞打趣地說道:“你這小娘子倒是長得俊俏。”
“呂老說笑了,這不是我娘子,我也是方才在路上遇見她遭歹人加害,我便將她救了出來罷了。”
於瑞說完繼續補充道:“我本是和我兄弟,師傅幾人趕著天氣正好出來狩獵,誰知林中起大霧我與他們走散了,現在也不知他們在何處了。”
“你我二人倒是有些緣分,老夫在這林中住了兩月有餘,只有你一人路過與此並走進了我這茅草房,這真是天大的緣分啊。”呂老一邊大笑一邊說道。
於瑞細細地端詳著面前的這位呂老,聽他的談吐不俗,雙目炯炯有神且散發出光芒,身上也絲毫沒有煙火氣息。他心裡不斷地嘀咕著此人會是誰呢?修仙的世外高人?不像。遠離塵市的商人?不是。退隱下來的官員?不知。
於瑞呆呆地思索著竟出了神沒有聽到呂老所說的話語。
呂老將自己的音量提高賣力地說道:“年輕人,想什麼呢?”
“沒,沒有,呂老時辰也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我家人找不到我會著急的。”於瑞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看天色也不早了,留下來歇息一晚吧,再說你把這姑娘獨自放我這你也不放心。”呂老將熱茶端起,將茶杯口放到自己的嘴邊,大口大口地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