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買下了一輛馬車,扮作普通的官宦人家,洛書作兄,楚繡為患病的妹妹,秦週週駕車,子夢為侍女,他們此行上山的目的就是為楚繡祈福。
日夜趕路,洛書睡覺的時辰都沒有滿一個時辰,眼睛都已經熬紅了,只能靠藥物的藥強撐著。
終於他們到了香山腳下,這裡的小鎮十分通道,幾步一攤全是香燭之類的東西,由於外面的人都聞名過來,這裡的人比平水縣城還要多,人們走路都是擦著彼此走,馬車就更難進去了。
舉步艱難,自從進來鎮子,都過來半個時辰,馬車也不過只行了百米,每當秦週週剛趕走馬前頭的一個人時另一個人又把空位補上了,這怎麼走嘛!
洛書掀開簾子,他十分煩躁,眼底下陰狠盡顯,手不經意地搭上馬車的窗子,一隻紅色的小蟲從窗戶爬了下去。
爬來來的紅色蟲子目標十分明確,它旁邊的人不看,只要是站在馬車附近的都咬一口,只輕輕地咬一口就繼續尋找下一個,這輕微的痛覺沒有讓任何人察覺。
撲通,隨著第一個人口吐白沫地倒下,附近的人都接著一個個倒下,抽搐片刻就睜大著眼死去。
恐慌蔓延開來,聞言的附近人家都吩咐過來檢視,看到有認識的人倒在地上就抱走,不消一會的功夫道路清得乾淨。
就連把人帶走的那些完好的人,有的也在之後繼續死去,大家覺得這是一種傳染病,外地的人再也顧不得要上山的事,要麼躲在客棧閉門不出,要麼瘋狂地往城外逃去。
藥王臉色鐵青,毒王無奈,他們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毒蟲當初毒王年輕的時候就用過,殺了幾百號人,所以才惡名遠揚。
“店家開開門,我們是來住宿的。”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連客棧都不開門了,他們連敲了三家,都沒有願意開門的,已經是這條街的最後一家,再不開就要去遠一點的地方找了。
還是失望,還是不開。
洛書怒,生生踢開用一根橫樑關住的大門,手臂粗的橫樑斷成兩半。
年少的男子站在門檻處,眉眼剛剛長開,稚氣的臉上帶著些厲色,他抱著一女子,雖只見露出來的一雙繡花鞋,那上面的腳踝膚色如玉,絕色美人一個。
這裡的掌櫃才是普通人該有態度,欺軟怕硬,見這門攔不住洛書,便點頭哈腰地迎了過來,就算對壞掉的門再心痛也不敢往那裡看上一眼。
“客觀裡面請,裡面請!”
店小二也提著茶壺哆哆嗦嗦地跟上來,在香山好久沒見到有人鬧事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都怕得很。
“五間上房。”許久不說話,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財大氣粗,洛書丟了錠金子在桌子上,金子是從毒王的居所拿的。
子夢無奈,伸手去把金子換成銀子,往後他們還有很多需要銀兩的地方,要省著用,掌櫃不敢多說什麼。
五人上了二樓,從門縫裡露出一雙雙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因為這個時候還敢在外面走的人身邊都不簡單。
洛書把楚繡小心地放在床上,給她餵養息丹,這是他們遺世峰用來辟穀的食丹,養息丹並不是最上等的一種,因此需要就著水嚥下,洛書試了水溫才小心翼翼地給她喂水,水從嘴角流出來,他就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去。
“好好休息吧。”藥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