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廖專家,眼睛已提前亮起來,嘴角也提前翹起來,看一眼白墨的圖紙,沒等看清楚,便開口。
“驚為天人啊!
“這……這……”
他多看了兩眼,整個人愣住。
便見圖紙上,用線條搭成奇怪的結構,看整體的輪廓像某種植物,看具體的細節又是在追求承擔重力,這竟然把植物的生動線條,和建築的冷硬美感,給結合了起來。
“額……這……這是什麼啊……”
其他幾人,也都愣住。
一個個盯著白墨的圖紙發呆。
“這……這不行吧,好像會崩塌,伱們看這個點……”
“瞎點呼什麼?那個點有啥問題?”
“我好像需要算一算。”
“白墨專家,你這條直線,是用來幹嘛的?”
“不對,這好像真不行?”
“這地方,如果加個支點,好不好?放大圖紙看看?”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指指點點,白墨在旁邊看著,也皺皺眉頭。
“對啊,好像是該加個支點?”
他隱約感覺到,這幾個專家,應該是找對了!
……
窗外的日頭,漸漸滑落到西邊。
白墨帶著幾個建築專家,找到一處會議室,又開了個投影,把圖紙投到牆上去,方便專家們對著圖紙大說特說。
禿腦門的廖專家拿著根小棍,指著圖紙指指點點,越說越興奮。
“……如果能成功的話,這將是一種很可怕的,可以抵抗重力的結構。
“我甚至感覺,它能抵抗快速變化的重力?
“但是現在,它還不成功。
“白墨專家第三幅圖紙裡面,一些小結構,感覺是有意思的。
“我簡單推算一下。
“來張紙,來支筆。”
白墨坐在下面,聽他講述。
一邊聽一邊點頭。
這聽人講課,和看資料,又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看資料效率更高。但傳達不夠直接。
而直接聆聽一位專家在行業內浸淫多年培養出的恐怖直覺,強悍學識,卻真能給人更多啟發。
……
漸漸的,會議桌上堆了一摞摞寫滿字的草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