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
“不知道?”聽此邢烈周身寒氣森森,“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晶核?你還不說實話嗎?”
“這……不就是些好看的石頭嗎?”
石頭?
這麼蹩腳的謊言讓邢烈怒從中來。他這樣的鐵血長官,自然不能體會“好看的石頭”在女生心中是另一番地位。
“你耍我?”再也按捺不住的邢烈抄起一邊托盤上的剪刀,噗地一下就刺進了她的肩膀。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湧了出來。
可沈囈卿卻沒有喊叫。
麻醉劑的效果還未完全褪去,這點痛還不足以讓她有劇烈的反應,否則肯定熬不住邢烈的酷刑。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感謝那幫做實驗的人?
此時邢烈卻不由地皺起了眉,他似乎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只得另尋他法。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那個男的殺了。”
“殺了?”沈囈卿早就知道他會用巖才來威脅自己,索性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反正做人體實驗也活不了,在這個世道,你把他殺了,反而算是種解脫……”
邢烈的耐心此時已經消磨殆盡,就像他不能理解“好看的石頭”一樣,同樣也不相信在這個世道,還有人會把別人的命放在眼裡。看著她一臉認命的平靜表情,似乎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那雙陰冷的眸子就要噴出火來。
……
半個小時後,面色陰鬱的邢烈從實驗室裡走了出來,迎面就碰上了路過的貝利。
“呵,長官,臉色這麼差,要不要給你開個補氣血的藥?”
正要發火,抬頭卻對上一雙無辜的眼睛,稚嫩的臉蛋像個天真的孩子,頓時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傢伙的臉是天使,心是魔鬼。什麼相由心生,狗屁!
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邢烈那一口惡氣實在是沒地方發,死死地握緊了拳頭:“那個沈囈卿,不用留了。”
“怎麼?問不出來就要殺人滅口呀。說好留給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隨便你,反正她不能活著出實驗室。”
“嚯,看來她嘴夠硬的呀,這都沒撬開?”
斜睨了他一眼,邢烈忽然想到個主意:“要不你幫我試試?”
“哎別,”趕緊擺了擺手,“我對你那秘密沒興趣。你要是沒用完就繼續,反正我是不管,別弄死了就行。”
聽此邢烈也再多說什麼,扭頭就走。
他可沒有求人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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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昏暗的二號樓大廳裡:
穆昭陽握著鋼刀,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帶路,呂星洲手持消音步槍,貓著腰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白依放開了精神力搜尋著周圍的異動,陳立在最後端著手槍墊後,郭行受傷行動不便,便留在了房間裡等待接應。
遠處不時傳來喪屍低低的嘶吼聲,拐角處忽然冒出來的幾隻一級喪屍也被呂星洲第一時間準確地爆了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直到呂星洲一槍崩開了武器倉庫的大門,都沒有發現傷了郭行的那隻喪屍。
“木頭,剛剛有看到那隻喪屍嗎?”
“沒。”
“嗨沒什麼,呂首長,我覺得他八成已經被咱們不小心幹掉了。”陳立伸手指著外頭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具屍體。
皺了皺眉頭,呂星洲也不做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