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臘月,但是今天的京都府的天氣卻是格外的晴朗,陽光明媚,耀眼而有奪目,彷彿將之前的所有陰霾全都一掃而光。
太子府。
楚子涯在小煙的服侍下正在穿衣。
“殿下,昨晚西街的那家客棧可熱鬧了。”小煙一邊服侍楚子涯穿衣服洗漱,一邊對他講著昨晚京都府中發生的事情。
小煙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然後對楚子涯說道:“不過昨晚小煙去京都府衙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那個叫做劉峰的人。”
楚子涯對著面前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襟,然後說道:“那個劉峰可是父皇當年暗中培養的人,若是能讓你輕易見到,我便真的要懷疑一下他的目的了,昨晚你去京都府衙的時候,我那個老師他是什麼反應?”
小煙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捂嘴一笑,然後說道:“昨晚我去見孔大人的時候,孔大人可是驚訝至極,當時他的那個表情別提多有意思了。”
楚子涯見到小煙捂嘴偷笑的樣子,不禁來了興趣,便對她問道:“什麼樣子?”
小煙當即便給楚子涯按照昨晚孔旭的樣子學了學,楚子涯見了之後,也不禁笑了笑。
“我那個老師,是個老狐狸,見到你突然到訪,必定會有所表示,他這副樣子,可不是逗你笑的。”
小煙疑惑,然後問道:“難道孔大人他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楚子涯點點頭,說道:“自然是,他是做給父皇看的,我那個老師我還是比較瞭解他的,他能做出這樣的表情,就是要告訴父皇,對於你的到來,他是不知道的,而且這樣一來便和咱們撇清了關係。”
小煙恍然道:“難怪我看孔大人當時的表情稀奇古怪,又十分誇張呢,原來是故意的呀。”
楚子涯在銅鏡前轉了一圈,覺得這身衣服很適合自己,便點點頭,說道:“就這件兒吧。”
小煙笑著說道:“嗯嗯,小煙也覺得這件兒最適合殿下了。”
楚子涯揉了揉小煙的頭髮,然後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其實你要是白天去老師還不至於這樣,主要是晚上去,我那個父皇疑心病又重,難免會猜疑的。”
“那也不至於如此提防吧,”小煙說道,“難道這種小事兒還會傳到陛下的耳朵裡不成?”
楚子涯搖搖頭,然後說道:“大曆三十三年,大理寺監事,只因醉酒說了一句楚國的冬天沒有北韓的好,第二天便被父皇叫到了宮裡,轉天便辭官回鄉,同年三月,刑部管事,入夜與別府女眷私會,轉天又被父皇叫到了宮裡,甚至還拿這事兒做了文章,在朝中以此事調侃這位管事。”
聽了楚子涯說的這些事兒,小煙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突然捂嘴道:“那我之前有些百無禁忌的話,豈不是也讓陛下聽去了不成?”
楚子涯哈哈一笑,然後說道:“放心,你在太子府,這種事情只要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小煙莞爾一笑,然後對楚子涯說道:“多謝殿下。”
楚子涯說道:“你是本太子的人,只有我能欺負你。”
楚子涯說罷,便看向外面,然後長嘆一聲,接著對小煙說道:“在去看你靈兒姐姐之前,還得先去一趟御書房,今天的安還沒請呢,得先過去看看,小煙你換上宦官衣服,跟我走,請完安之後,咱們直接去西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