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一個多月前,見到楊康的祁軒,自然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與其廝打起來,先不說家破人亡的大事件,但是那種背叛感便讓祁軒對眼前此人動了殺心。
但是現在的祁軒似是沒有當初的那種衝動了,反而冷靜了許多,他在這裡呆了也有一個多月了,雖然白天瘋瘋癲癲的,但是也是明白了許多事情,他們應該是一個組織,他們能放心的將自己留在這裡,必定有所防備,所以不管現在自己是否暴起反抗,都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多年養成的冷靜分析習慣也是讓祁軒在京都府這個大染缸中活下去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只要自己真的敢反抗,那麼面對自己的必定是死亡。
“你的主子沒有過來嗎”祁軒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問道。
“梁王他在葉城自然無法過來。”楊康在那裡為祁軒解釋道。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祁軒所指自然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楊康自然知道他所說的意思是什麼,便繼續說道“那個是盟主。”
“他們兩個不是一回事兒嗎”祁軒現在依然覺得那個人應該與楚伯玉有關,而證據便是楊康對待那人的態度異常恭敬。
楊康微微一笑,然後緩緩搖頭,說道“自然不是一回事兒,盟主是盟主,主子是主子。”
祁軒眉毛一挑,然後說道“這麼說梁王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自然是不敢和他說的。”楊康倒也是不迴避這個問題。
“那你在梁王身邊這麼久,到底是為了什麼”
其實對於楊康的話,祁軒自然是保持懷疑態度的。
楊康沒有立即回答祁軒的問題,只是向一旁的阿離揮了揮手,顯然關於自己的過去,楊康並不打算讓阿離知道。
阿離猶豫了一下,自然是怕自己離開之後,祁軒對自己老師有所傷害。
“放心吧,他不敢傷我的。”楊康自然也是知道阿離的心思的,便對她說道。
見到自己老師這樣回答,阿離便也不好堅持,只是悄悄地退出房間,然後將房門關嚴。
見到阿離離開房間,楊康本想著找一把椅子坐下,卻發現這屋子裡除了祁軒坐的椅子之外,便沒有其他能坐的椅子了,楊康尋了一圈,便只好坐到了屋子裡的那張床上。
“唉,人老了,總是站著就會累。”
祁軒瞧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楊康,然後問道“這屋子就剩咱們兩個人了,你就不怕我對你動手嗎”
楊康似乎沒有在意祁軒所說的話,只是很隨意地撣了撣身上的若有若無地塵土,然後緩緩說道“自然不怕,更何況,祁莊主,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頂多也是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好一點,如果這樣還能威脅到我,那老頭子我也不用在這世上混了。”
楊康這番話明顯是告訴祁軒,就算你之前是一名大武師,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也只是廢人一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