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除了在外執行任務的總旗官,小旗官外,所有人都已經在此。
但卻沒有見到一個百戶和千戶!
這足以說明問題。
而柳新也在疑惑間,卻見衙門口一位身穿東廠皂服的番役手持一封書信快步進入,來到了柳新身旁。
將那書信遞給柳新後,這番役一言不發,徑直離開。
柳新開啟書信後,發現這是何公公給他發來的。
因為柳新的大張旗鼓,何公公立即做出了相應的配合。
廣州城錦衣衛中,所有的百戶以上錦衣衛都被東廠控制。
而且書信中還提到,柳新務必不能使用自己的名諱。
而何公公這邊會做出配合,柳新接下來的身份,將是鳳陽那邊來的一位錦衣衛僉事。
錢南圭!
從南海三省到鳳陽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偽至少需要半月的時間。
而有了何公公的背書,柳新偽裝成錦衣衛僉事錢南圭就是極為簡單的事情。
而柳新也提前準備了面具,讓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也就無法透過長相確認他是不是錢南圭。
而在何公公的書信中已經說明,整個錦衣衛中,只有這位錢南圭喜歡戴面具。
因為這位錢僉事曾經在戰場上遭遇了火燒,一張臉都被燒燬,自那之後就一直佩戴面具。
柳新看完書信,將書信直接燒掉,嘴角揚起一個笑容。
有了何公公的幫助,他接下來要面對的麻煩會小很多。
“本官,錦衣衛僉事錢南圭!自鳳陽而來,奉命調查瓊州都指揮使同知張勐近公子被殺一案!”
“瓊州都指揮使同知?”
“張勐近?”
“瓊州的事情,怎麼會來我廣州查,而且還是鳳陽來的僉事大人。”
底下人議論紛紛,柳新卻是輕咳一聲,底下人立即禁聲。
“此案背後另有端倪,本官自瓊州暗中調查至此,已經將嫌犯鎖定,因此今日才會現身。
我與紀綱紀大人乃是好友,他此番大義,讓我可以任意調遣諸位,還請諸位能夠協作與我!
此案調查清楚,朝廷賞銀千兩,自會都分發給各位!”
柳新長篇大論說完,底下的這些總旗官,小旗官臉上卻都沒有什麼變化。
彷彿千兩銀子對他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每年這個時候,紀綱給他們分的銀子都要上萬兩。
區區千兩,自是惹不起他們的興趣。
“錢大人,這紀大人,還有其他大人都去了哪裡,怎麼不見他們?”
“是啊,我們可以聽從令牌調遣來此集合,但如果要執行任務,還是得紀大人他們發話才行!”
一大群人又開始嘰嘰喳喳,柳新卻是在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卻是如春風般和煦,他語氣溫和道:
“紀大人他們今日有晚宴,諸位難道不知?任務緊急,自是不能擾了紀大人他們的雅興。
對了,從紀大人府上離開的時候,我聽紀大人說,今年,他這裡給諸位準備了三萬兩銀子。
之前我那朝廷賞賜千兩諸位看不上,這三萬兩應該不至於還不入各位的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