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岐當然還想捨命一搏,但他剛想說話,卻發現嘴巴麻麻的,竟然說不了話了。
看到他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柳新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於是柳新似笑非笑的看著鄺岐說道:
“看來鄺岐大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是錦衣衛僉事柳新,這是我的腰牌!”
柳新直接取出自己的腰牌,在鄺岐的面前晃了晃。
鄺岐聽到錦衣衛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如墜冰窖,直接凝固在了現場,而當他看到那塊令牌的時候,他立即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錦……錦衣衛!”
鄺岐依舊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柳新做了一個手勢。鄺岐不明所以的看著前者。
下一刻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呼嘯著朝他襲來,最終穩穩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狼牙棒上面的釘子距離他的鼻尖只有一寸。
鄺岐渾身劇烈的顫抖,這是被嚇壞了。
柳新皺眉看著鄺岐,他再一次嚴重的懷疑這人不會是假冒的吧?
於是柳新扭頭看向覃鎮輝。
“這人真的是鄺岐嗎?”
覃鎮輝仔細打量了一番鄺岐點了點頭。
他是見過鄺岐的,所以能夠辨認。
柳新得到確認之後,點了點頭,視線重新落在了鄺岐的身上。
“既然如此,鄺岐大人,那我們就正式展開聊聊。”
說到這裡柳新又做了一個手勢覃鎮輝會意,立即到了門口,開啟了一條細細的縫,觀察著外面。
雖然這一間廂房和隔壁的廂房相鄰,但是中間並沒有直接連線。
兩座廂房之間還有一條窄窄的走道,裡面甚至還有兩三個大水缸。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這邊的交流是不會傳到那邊去的。
而且說實話,他們在這裡進行交談。那邊即使聽到了也只會認為是正常的。
如果真的遭遇了異常情況,又怎麼會這麼光明正大的交流呢。
其實這是柳新解放天性的第一步。
無畏無懼,正大光明。
“好,接下來讓我們正式展開聊聊。
首先第一個問題就是鄺岐大人,你是怎麼到這仁壽寺來的?”
鄺岐只是看著柳新,並不願意作聲。
他畢竟也已經在宦海沉浮十餘載,柳新又實在年輕,因此他感覺自己有把握能夠反向拿捏這個年輕人。
可惜的是柳新見他沒有作聲,直接從懷裡取出一個物件。
鄺岐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立即就要驚撥出聲。
柳新當機立斷,一掌敲在鄺岐的腮幫子上。
鄺岐只感覺脖子那一麻,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等鄺岐恢復一點理智的時候,柳新緩緩說道:
“你知道這個物件是我在哪裡找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