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楊素的要求,不阿訴了一聲佛號,緩步上前,定定的看著楊素。
楊素彷彿讀懂了不阿眼中資訊,開口允諾道:“此前聽聞大師為佛教興盛而奔勞,此番事了,我必奏請陛下再興修佛院寺廟三百座。”
聽到楊素的回答,不阿面帶微笑,口誦一個善字,隨即道:“貧僧還請元帥上奏重修我佛門祖庭。”
聽到不阿的話,佛門勢力諸人齊訴了一聲佛號,楊素稍加思量,點了點頭道:“我必盡力為之。”
不阿聽完,轉身欲朝場中走去,儒門方向司徒劍突然出列道:“我儒家講究寧折不彎,此番論道大會受阻,我心念無法通達,還請楊元帥允許我與不阿大師完成之前那未完的一戰。”
場中眾人包括儒門自身都疑惑不已,只有武現婉隱隱有些猜測,看到場中乾元山莊兩支軍隊苦苦支撐,高臺上宇文浩衣帶飄飄的身影。
武青婉也上前道:“我雖是女流,但亦想問鼎那武道之巔,還請元帥成全。”
白雪與袁成二人本是局外人的身份,此時被司徒劍,武青婉二人氣息引動,身上隱隱有戰意噴湧而出。
楊素也未想到是如此場景,看向場中道:“如今兩軍交戰,待此之後再做論道。”
司徒劍目光堅定,毫不退縮道:“此時場中無人敢說全身而退,那宇文浩更是深不可測,不阿大師此時不與我一戰,我擔心日後再無此機會,終成我心中一道魔礙。”
司徒劍一來想幫宇文浩一幫,二來確實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有機會問鼎宗師之境。此前與張萬坤已經交過手,只有當年鋒芒之勢被不阿所阻,此時不破。司徒劍恐日後再無機會。
不阿聽聞司徒劍堅定的話語,心中亦有所感,向楊素開口道:“還請元帥允我二人了結前番因果。”
楊素見不阿也已開口。不好阻攔,只得道:“此番你二人點到為止,其餘眾人不得再交手。”
司徒劍得到楊素的同意,直接抽出了手中青鋒劍,遙遙指向不阿,周圍雖有數萬大軍,司徒劍眼中確只有不阿。
不阿身披袈裟,赤手空拳站在原地,身上氣息隱隱匯聚,司徒劍也不招呼,手中青鋒劍突然延長了一尺,罡氣凝若實質。
司徒劍手中青鋒劍彷彿增長了一截,只見其凌空躍起,居然凌空不墜,身在半空手中長劍劃出,道道劍罡如急風驟雨般斬下。
面對鋪天蓋地的劍罡,場中圍觀的一流武者驚駭不已,此時任意一道劍罡飛出,都能取了自己的性命。
下方隨著劍罡臨近,不阿周身一道無形屏障突然顯現出來,與劍罡相持慢慢冒起了金光。
不阿在中只彷彿雞子一般,四周蛋殼包裹,防禦的滴水不露。
司徒劍眼中沒有絲毫意外,凌空言道:“大師熱身結束,下面我要出手了!”
“好說;好說!”下方不阿聲音彷彿洪鐘大呂,遠遠傳開。
便是帥臺上的楊素也緊盯著場中。其身後一名親衛見到劍氣縱橫的司徒劍,眼中更是閃過道道精光,隨即被其隱藏了下去。
司徒劍話落,手中青鋒劍再次暴漲兩尺,司徒劍上來直接用出了浩然劍罡的絕招——三尺青鋒。
其身上鋒芒之氣外放,便是半步歸元境武者都戰戰兢兢。
只見司徒劍身在空中,手中青鋒劍畫了一個圓圈,整個劍身光芒大盛,外面好似包上了一層水晶殼。
不阿見狀,一手指天,一手按地,那四周蛋殼般的金光緩緩回收,附於了其身體表面,不阿整個人金光燦燦,彷彿佛陀在世。
司徒劍凌空而下,整個人化作一道銀色流光,眾人眼中司徒劍還停留在原地,過了兩秒身影方才散去。
下方不阿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地面塵土飛揚,不阿雙手合十,緊緊扣住司徒劍的水晶巨劍,地面立時皸裂開來。
二人氣勢如虹,雙雙邁入了歸元之境。司徒劍三尺青鋒被阻,只見其眼中閃過一道劍芒,那青鋒劍本體外的水晶外殼彷彿變成了劍鞘。
司徒劍青鋒劍猛然抽出,凌空一斬,只見一道月牙形的劍罡,薄如蟬翼攔腰向不阿截去。
面對司徒劍突然一招,不阿臨危不亂,不喝一聲:“金身不滅!”
話落,不阿全身金光要刺殺常人的雙眼,雙掌之間水晶劍罡被其硬生生夾碎。不阿雙掌當即向前劈出,要以傷換傷。
司徒劍見此毫不退卻,其發出致命一擊後,凝聚渾身真氣集於胸前,要硬扛不阿一擊。
不阿所悟不滅金身至剛至猛,近身之下雷霆一擊便是歸元武者也要喋血,司徒劍那薄如蟬翼的劍罡同樣鋒芒蓋世,有腰斬歸元境武者之危。
場中二人命懸一線,四周圍觀之人卻徒呼奈何,實是二人武道修為登峰造極,歸元后期之下的武者上前必受重創。
場中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阿雙掌擊在司徒劍胸前,司徒劍當場口吐鮮血,胸口肋骨斷了數根。
不阿雖有不滅金身護體,面對司徒劍必殺一擊,其周身金光破碎,劍罡斬在不阿腰間,直入寸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