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年將保障湖畔千畝之地送給了宇文浩,宇文浩只是讓工匠建造了幾間簡單的屋舍,隨後便讓人在四周砌上院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那妖邪隕坑也被宇文浩圈在了牆內。
宇文浩以修道之人,不貪圖享受為由,拒絕了許光年派給的傭人,只是叫人到客棧中把同行的武青婉一行請至了莊園之中。
看到武青婉一行,許光年對宇文浩的身份暗自疑惑,也沒多問,只是每天安排人把許宛茹送到莊園之中。
期間宇文浩曾遠觀過隕坑,感到有熱浪傳來,宇文浩也沒有再冒然使用觀氣之法窺探。每天葛慶中都會一個人默默到保障湖遠眺,年逾五十的葛慶中短短几天鬢角便斑白了許多。
對於許光年,宇文浩也沒有隱瞞,具實說明了南天師道在金陵發生的一切與如今的處境。
揚州靠近金陵,許光年自然知曉一年多以前金陵的變故,聽聞宇文浩的身份,想到其治病的手段,許光年對治癒幼女的病症更有信心。
當即保證為其保守秘密,並言及只要在揚州城,自己可保宇文浩無憂,在許光年的幫助下,保障湖畔千畝之地半月時間便被徹底圍在了院牆之中,莊園之上並沒有名字院牆之中只有幾間簡單的屋舍。
準備了半月,在宇文浩精心準備後,這天一早,許光年親自將許晚茹帶到了保障湖畔無名莊園之中。
龍脈本乃至陽至剛之物,這揚州龍脈卻因潛龍入淵的地勢異變出了陰煞之氣,那天陽隕石不知為何物,但卻是至陽之物,當日落到龍淵之側,潛脈被陽氣所衝,陰煞之氣震盪適逢許宛茹到此遊玩,其乾陽之氣被陰煞之氣當成了攻擊物件這才昏迷不醒。
如今宇文浩要以許晚茹真陽之體為引,再次激發龍脈中的陰煞之氣,徹底達到陰陽平衡。
“晚茹一會你坐在蒲團之上,無論如何不要亂動為師給你洗刷體質。”宇文浩抱著許晚茹,指著遠處保障湖上八角亭中央的蒲團開口道。
這八角亭上書“皓月”,是宇文浩以八卦為基,親自督造花費半月時間方才建造而成。
經過宇文浩的反覆觀察,皓月亭正建於潛脈龍穴之上,,如今宇文浩讓許晚茹端坐於其中正是要引出龍脈中的陰煞之氣。
日當正中,許晚茹聽話的進入了皓月亭,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宇文浩在乾位坐了下來,低聲誦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
亭中許晚茹慢慢閉上了雙眼,遠處許光年幾人看向場中,陽光照耀之下整個皓月亮亭銀光閃閃。
在宇文浩眼中,本來被保障湖中龍穴處已經平靜的陰煞之氣,隨著許晚茹盤於龍穴之上,好似火星丟入了油鍋之中瞬間開始沸騰起來。
昏暗的龍脈突然閃現一陣亮光,一邊的保障湖突然無風起浪,無咎亭中的許晚茹也渾身一震。
宇文浩見此手中扣住陣基,在許晚茹周身佈下了四象大陣,龍穴之中陰煞之氣被引發,與許宛茹乾陽之氣相沖,小姑娘眉頭緊皺,發出了聲聲悶哼。
雖然宇文浩佈下了四象大陣,穩定了地火水風,但盤坐其中的許晚茹仍汗如雨下,身上陰陽之氣相沖身子不停顫抖。
小姑娘畢竟年幼,宇文浩也擔心堅持不住,準備以陣法牽引將許宛茹送出皓月亭。突然間顫抖的許晚茹眉心一震,一枚陰陽魚飛離了眉心,龍穴之中的陰煞之力猛的灌入了本來暗淡幾欲潰散的陰魚。
事發突然宇文浩也沒來的及阻止,本來波光粼粼的保障湖,突然掀起了巨浪,正欲上前的宇文浩突然被一股外力所迫,連連退出了皓月亭。
許光年幾人見狀忙向皓月亭走去,此時許晚茹身上所產生的異象肉眼都能觀察到。只見一幅方圓三尺的陰陽圖懸於許晚茹頭頂之上,撒下道道神秘的光芒,突然間陰魚陽魚分為兩半,閃電般落入了許晚茹雙眼之中,旁邊的保障湖恢復了平靜,小姑娘暈倒在了皓月亭中。
臥房之中,宇文浩為許晚茹把了脈,開口道:“牧主大人無須擔心,宛茹此番不僅無恙,反而因禍得福。”
話音剛落,床第之上的許宛茹迷惑的睜開了雙眼,其雙眼中一個瞳孔深邃漆黑,一個明亮發白,隨即緩緩恢復如常,居然獲得了道家傳說中的陰陽之眼。
傳言中陰陽之眼,上觀星象下觀鬼神,端的神妙,宇文浩驚歎許宛茹的天姿,為自己收此佳徒而高興。
“此番宛茹因禍得福,其乾陽之體亦調和陰陽,如今已經是陰陽之體,更無後顧之憂。”見到許宛茹徹底無恙,宇文浩轉身向許光年開口道。
許光年想起之前見到女兒身上神秘的陰陽魚,心中大定,一時間把宇文浩驚為天人,當天留下了許宛茹,自己告辭葛慶中幾人回了揚州城中。
小姑娘醒來後,不知為何小姑娘異常喜歡粘著武青婉,武青婉幼時與宇文浩一起學習,又獲得占卜一脈的傳承,如今便當起了許晚茹的啟蒙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