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殷紅許多不幹,最後緩緩進入了葛慶豐頭顱之中。武青婉臉色蒼白如紙,身體發軟,被旁人急忙扶了過去。
“既然人已交給了葛府,那我等便告辭了。”禁衛統領說完便告辭離開,禁衛軍人馬小聲唸叨著:“身處江湖久了難免有些蠻夷之氣。”離開了葛府。
葛府門前高手眾多,耳力何等敏銳,幾位脈主當即便欲出手教訓來人,俱被宇文浩攔了下來。
一旁武青婉低聲道:“師傅還有生機,速速送他回府。”
聞聽此語,眾人顧不得其他,抬著葛慶豐飛也似的向府中趕去。
“師傅算天命,當場反噬垂死,我以天師道續命之法為其續命,浩哥哥快以安神陣法為師傅安魂。”武青婉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忙走到堂中說道。
宇文浩聞言忙施為起來,在眾人眾人的注視下葛慶豐緩緩睜開了雙眼,其雙目轉動,緩緩聚焦最後終於定格,徹底清醒過來。
“師傅你終於醒了。”來葛慶豐對武青婉傾囊相授,用盡了心力,武青婉本是靈體自然能感受到葛慶豐的真心,如今葛慶豐遭此大難,武青婉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
正在眾人傷感之時,府外突然一陣嘈雜,管家匆匆跑進了大堂:“家主,門外大批禁衛軍包圍了府邸。”
一頭白髮的葛慶豐聽聞此言也緩緩轉頭眼中有著悲傷。
“我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該來的終究要來。”宇文浩緩緩站起了身,各脈脈主緊隨其後,向府門走去。
“傳陛下旨意,南天師道妖言惑眾,荼毒百姓,今日我禁衛軍奉命拿下一干人等聽候發落。”禁衛軍大統領聲色嚴厲道。
“笑話,我天師道在南朝數百年,天下之人心中自有明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宇文浩不卑不亢的回道。
“如今國師已然確定,葛慶豐居心叵測,天師道眾人是否有罪還是到了大牢再說吧!”來人語氣異常生硬道。
“放肆!”禁衛軍統領劉缺鬚髮皆張,一聲呵斥聲傳裡許,居然是一位半步歸元境界的武者。
“我南天師道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我等奉公守法,如果今天不能給我等一個交代,縱使當今陛下也不能讓我等束手就擒。”葛府之中一道氣勢不弱於劉缺的聲音傳出。
話音剛落葛府中三大太上長老帶著護法堂眾人趕到了宇文浩身後。
“南天師道公然對抗朝廷,這是謀反,禁衛軍全體聽命,將天師道眾人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劉缺撕破了臉,南天師道眾人也不在溫文爾雅,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宇文浩手中扔出六塊玉石,葛府門前突然煙霧嫋嫋而起,眾人趁勢退入了葛府之中。
“雕蟲小計,來啊給我撞開大門。”劉缺也不以為意,直接開口道。
一旁十來位禁衛軍得令,抬著圓木向葛府大門奔去,這禁衛軍乃是負責宣帝安危的近衛,雖然只有兩千人,但個個都是精英,其中不乏打通經脈的武者。
前任禁衛軍統領在戰場上被楊堅大軍斬殺,劉缺本是宣帝的親信,順理成章的擔任了禁衛軍大統領。此次宣帝命其帶了一千精兵圍剿南天師道,劉缺甚是意氣風發。
葛府庭院中,眾人義憤填膺,但場面確有些壓抑,剛醒來的葛慶豐也劇烈咳嗽起來。
外面十來人抬著圓木邁入了霧氣向葛府大門衝去。數丈的霧氣十來人進入半天也沒有動靜。
劉缺身為半步歸元境的武者,見識自是不凡,低語了聲“廢物”,雙腳一夾,騎馬走向了迷霧,馬身緩緩沒入霧中,煙霧傾刻間劇烈翻騰,隨後散了開去,之前入陣的十來名兵士已經倒在了地上。
劉缺雖然生氣,但自己如今負責圍剿葛府,首戰不容有失,想到此處劉缺躍下馬來,單腳飛踢,圓木好似離弦的箭一般撞在了葛府大門之上。
葛府中如今年青一代已經離去,在宇文浩的安排下,府上婦儒僕人也已散去。
眾人進入府中得以緩衝,宇文浩當即將府上九十餘人分為四隊,每位太上長老與一位脈主一起帶一隊,自己與棋脈脈主葛慶登帶一隊,四隊人馬分開衝出,約定後在金陵城北門匯合。
葛府外硃紅的大門被劉缺踢來的圓木一撞,當即粉塵掉落,硃紅的大門整個倒了下來。
兩小隊禁衛軍見大門倒下,忙向葛府衝去,突然自葛府之中好似刮出陣了狂風,進入府中的禁衛軍口吐鮮血飛出了府門。
正在此時,葛府後院連著的小山上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兩數人影閃過,好似鬼神一般,眨眼消失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