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隨行的軍醫莫名不已,如果不是宇文盛在一旁,而且宇文浩也是廣陵三軍人盡皆知的柱國將軍幼子三州中書令,恐怕此時軍醫已經將其當做瘋子趕了出去。
宇文浩扔出棋子後便不再有動作,仔細觀察起了幾名士兵的情況,一旁的宇文盛感知異常敏銳,隱約感覺到有股神秘的能量向幾名兵士匯聚,卻不知到底是什麼。
靜靜的等了半個時辰,期間宇文浩一動未動,宇文盛未出言,周圍的軍醫也不好說話。
凝神注視的宇文浩突然一喜,原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幾名士兵雙眼中瞳孔開始凝聚,手指不知覺間動了幾下,一旁歸元境界的宇文盛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同,不由面露激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躺在地上計程車兵中有一人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吟,見此宇文浩心頭瞭然,開口道:“還請軍醫以薄荷葉為引,煎服一鍋開水,為醒來計程車兵服下。”
宇文浩的話讓幾名軍醫如夢初醒,一時間對宇文浩驚為天人,不禁按其要求下去準備去了。
幾名兵士全部醒轉,發出了輕吟聲,軍醫按照宇文浩的要求,連忙為其服下了薄荷水,慢慢計程車兵徹底清醒,艱難的坐起了身子,看向左右好似大夢初醒。
直到此時宇文盛方才開口道: “浩兒,這是為何?”
“父親大人,士兵們氣血並未虧損多少,我認真檢視,發現兵士是中了迷幻之毒,我佈下了安神大陣,以此梳理方才慢慢醒轉,再以薄荷水提神醒腦,只須一兩日時間便可復員!”宇文浩一邊回答宇文盛,一邊向周邊的軍醫解釋道。
“好!好!”聽到宇文浩的回答,宇文盛連說了兩個好字,周圍的軍醫也流露出敬佩的目光。
“既然此法有效,我便布大大型安魂陣,一次可入百人,不出三日便可盡數復原。”宇文浩說完,取出十八枚陣基,佈置了一個大範圍的安魂陣,交代了軍醫注意事項,便與宇文盛一同離開了傷營。
一路之上,宇文盛的愁容徹底一掃而光,臉上彷彿還有著淡淡的自豪,對著宇文浩開口道:“浩兒,我發現你體內如今體內經脈開闊,卻沒有修行真氣,可是沒有好的真氣修習之法?”
“孩兒略有際遇,雖沒有修煉真氣,但尋常五脈境的一流高手也奈何不了我。”面對宇文盛,宇文浩彷彿孩童驕傲道。
當天下午宇文盛在鳳凰城中登高點將,封王勝為驍武將軍,統兵一萬,一時間萬眾歸心,低靡之氣一掃而空。
城外楊堅最終下定決心,沒有再與宇文盛糾纏,率領大軍緩緩撤軍,向長安城而去。
“父親,遠處楊堅拔營遠去,我們是否出城追擊?”宇文述發現楊堅的動靜,連忙稟報宇文盛道。
“窮寇莫追,此時我們與楊堅大軍相比並不佔優勢,傳令三軍,三日後大軍班師,趕回廣陵。”宇文盛下完令後,看向長安方向久久未語。
一旁宇文浩手扶輪椅,到了宇文盛旁邊開口道:“父親可是為新帝憂心?”
“浩兒,你剛從長安趕來,你看新帝如何?”
“新帝宇文贇也是有為之君,可惜武帝去的太早,如今長安城中權臣當道,縱是胸中溝壑萬千,也是徒呼奈何。”宇文浩中肯道。
“大周皇族皆是命途多舛,本來武帝有望中興卻沒想到英年早逝。”宇文盛看向宇文浩心開口間聲音很是低沉。
“父親大人,如今權臣當道,雖然我們無力迴天,但是我們可以為大周留下一片淨土,他日不是沒有復興之機。”宇文浩進言道。
宇文盛只了幼子的言語點了點頭,三日後大軍拔營,緩緩向廣陵而去。
此次勤王之戰,宇文盛沒有成功,讓天下本來蠢蠢欲動的各大士族對楊堅的敬畏之心更加強烈,同時宇文盛大軍雖未成功卻全身而退,瞭解內情的勢力更是明白,宇文盛長途奔襲,失了地利,若真與楊堅公平對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公元580年秋,楊堅回到長安後,以雷霆之勢平定了混亂,初臨大位主事不足月餘的宇文贇徹底被楊堅軟禁了起來。
李蔚手握重兵,在朝中威望頗高,楊堅沒有殺他,而是借宇文贇之名,將李蔚貶到了太原,李蔚見楊堅歸來,也未抵抗,率領部眾離開了長安。
廟堂之上,宇文氏名存實亡,楊堅之心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