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被人說很蠢了之後，所想到的辦法，就是別人說什麼，他反對什麼，就好像剛才和現在這樣——
[……
熟人感到吃驚，並立刻同意了小丑的說法。
“今天我讀完了一本多麼好的書啊！”另一個熟人告訴他說。
“得了吧！”小丑提高聲音說道。“您怎麼不害羞？這本書一點意思也沒有，大家老早就已經不看這本書了。您還不知道這個？您是個落伍的人啦！”
於是，這個熟人也感到吃驚，也同意了小丑的說法。
“我的朋友傑克真是個非常好的人啊！”第三個熟人告訴小丑說，“他真正是個高尚的人！”
……]
非常荒誕的一段描寫，而且這也完全能夠看出，韓軾考試作文，以小丑為題目，寫的是一篇微型。
說畫，說書，小丑都會用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這其實還好，因為書與畫，都是創作藝術性的東西。
別人都覺得好看，你覺得不好看也完全說得通。
很現實一例，號稱最暢銷的系列《哈利·波特系列》，並且也從經典的兒童文學，變成了經典的奇幻。
可，很多人依舊不喜歡這本書。
格局太小了，仔細想想，伏地魔如此牛逼哄哄的人物，實際一輩子的努力，就是想當上一個村長。
格局太小了，好像伏地魔這樣的人才，在我們大華夏組建一個龍組，弄個鄉長還是沒問題的。
言歸正傳，藝術創作還好，否則也不會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種話。
但接下來，才是展現最核心的地方——
[……
“得了吧！”小丑提高聲音說道，“傑克明明是個下流東西。他侵佔過所有親戚的東西。誰還不知道這個呢？您是個落伍的人啦。”
第三個熟人同樣感到吃驚，也同意了小丑的說法，並且不再同傑克來往。總之，人們在小丑面前無論贊揚誰和讚揚什麼，他都一個勁兒地駁斥。
只是有時候，他還以責備的口氣補充說道：“您至今還相信權威嗎？”
……]
藝術作品可以用眼光不同來看，但人可不是，如果說之前韓軾寫的，小丑批判，還可以用譁眾取寵來形容的話，那麼現在無緣無故說一個人怎麼怎麼樣。
這就是惡言中傷，概念根本就不同了。
小丑這樣的人，在我們看來出門就應該被打死，可惜在中不僅沒有被打死，反而混得很開，對於他這種對任何事情都唱反調，什麼都用高帽子的人，都是誇獎。
[……
“好一個壞心腸的人！一個好毒辣的傢伙！”他的熟人們開始談論起小丑了，“不過，他的腦袋瓜多麼不簡單！”
“他的舌頭也不簡單！”另一些人又補充道，“哦，他簡直是個天才！”
最後，一家報紙的出版人，請小丑到他那兒去主持一個評論專欄。
於是，小丑開始批判一切事和一切人，一點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手法和自己趾高氣揚的神態。
……]
到這裡，諷刺意味就相當重了，就似之前所說，屠格涅夫的筆鋒一點也不鋒利，甚至於還有些許的調侃，和戲謔，就想一個看透事實的老者，在用這種語氣講述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