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主子若平安還好,一旦少主子出事,他們就算能回到北疆,也只有死路一條。
柳芽並不知道自己靠近了危險,隨著深入腹地,柳芽找到的藥材種類也越多,讓她無法停下腳步。
因為有幾味藥材,柳芽不曾在藥店裡看到過,或者是價錢極為昂貴。
“姑娘,再往前走就是野獸出沒的地帶了,姑娘真想要進去,不如等到明日多帶幾個人過來?”
風娘見柳芽還要前行,上前勸說道。
這風娘便是昨日守在那個胸口受了重傷之人身邊的人,昨日一直給柳芽打下手,柳芽便讓她陪同了。
“嗯,那咱們回去吧。”
柳芽點頭,沒有再涉險的意思。
野獸比人更難對付,就算柳芽自信不會死於獸口,也不能讓風娘跟著冒險。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之際,卻聽山谷內傳來慘叫聲。
“裡面有人?”柳芽驚呼。
“我送姑娘回去,應該是北疆的漏網之魚。”風娘警惕的看著四周,怕柳芽會有危險。
“好。”
柳芽告誡自己不能多管閒事,她是奉國人,救了北疆的人等於救了一個敵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孩童的哭聲,柳芽冷下的心腸便無法再堅定。
“姑娘,我沒有把握護你周全。”看出柳芽的動搖,風娘忙道。
“可裡面是個孩子。”柳芽抿唇,腳下卻生了根,沒辦法向回去的路移動。
風娘拿出訊號彈,對柳芽道:“我放出訊號,附近有人看到就會趕過來,那孩子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運氣,我不能讓姑娘犯險,還請姑娘見諒。”
“好。”
柳芽鬆了口氣,她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了。
放出訊號之後,風娘便帶著柳芽躲在樹上,只是在這叢林深處並不能看到遠方的情況。
不多時便有人趕來,風娘想勸柳芽先回去,但看到柳芽擔憂的神情後,選擇陪柳芽在這裡等一個結果。
半個時辰後,靳北疆的人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出來,自己人也有輕微的傷痕。
見狀柳芽鬆了一口氣,還好沒牽連靳北疆的手下,否則她便是婦人之仁了。
“他傷的重嗎?”柳芽詢問。
“血不是他的,嚇昏過去了。”抱著男孩的人回道。
柳芽上前把脈,確如那人所說的那樣,不過視線落在男孩的衣著上,柳芽便不知道救了他是對是錯。
上等的雲稠,絕不可能是之前被北疆人俘虜的小公子,那就只能的北疆高層的孩子了。
如今北疆人成為俘虜,這孩子也不可能有特殊的待遇。
“風娘,咱們回吧。”
柳芽心情有些沉悶,唯有離開才不會做出瑪麗蘇的決定。
稚子無辜,但在國與國的鬥爭中,不會有人去考慮孩子的年紀,他的身份所代表的籌碼才是衡量他能否活下去的價值。
直到回到山洞,風娘才問道:“姑娘是放心不下那個孩子?”
柳芽整理藥材的手一頓,抬頭看向風娘,語氣淡淡的問道:“不論他的爹孃是誰,但他是北疆人,你覺得他的心是向著北疆還是奉國?”
“北疆。”風娘毫不猶豫的道。
“我不是他,無法猜到他的想法,但他的爹孃可能是你主子抓到的人其一,這是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