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叫著常將軍為五舅舅,卻又自稱本皇子,可見對這位庶出的舅舅並非是真心敬重。
常將軍聽到密旨後便撩袍跪下,叩首道:“末將常威,拜見吾皇萬歲。”
二皇子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父皇口諭:命常威查清七絃將軍被刺殺真相,查出通敵賣國之人。”
“五舅舅快起來吧,父皇對你的信任,五舅舅可不要辜負了才好。”
虛扶了常威一把,二皇子便撩袍坐下。
“末將謝吾皇信任,定不辱君命。”
常威朝京城方向磕了個頭,這才起身,在二皇子的示意下坐在下首位置。
二皇子與外祖家的關係是不錯,可常威這樣的庶出,與二皇子接觸的機會並不多,故而兩人無話可說。
被捧慣了的二皇子面色不虞,但想到常貴妃的交代,還是陪著笑臉道:“五舅舅,七絃將軍雖是女流之輩,可侯家軍卻只認她為主。五舅舅在此怕是難以掌握兵權,若是七絃將軍發生意外,五舅舅可有把握拿下侯家軍?”
二皇子一句話暴露了他的狠厲與野心,常威卻面色不動的頷首道:“七絃將軍遇刺之後,她的府邸和軍帳都嚴加守護,末將勸二皇子不要魯莽行事。”
二皇子面色一狠,他是要常威的立場,而不是讓他教訓。
“五舅舅說的是,我的意思是邊關不能無將帥,七絃將軍出事必然是礙了某些人的事,刺殺這種事有一就有二,誰也不敢保證每次都能平安不是?”
收起了外放的情緒,二皇子又道:“父皇很看重侯家軍,母妃與我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讓五舅舅來此歷練,五舅舅可別讓我失望才是。”
“臣謝過貴妃娘娘與二皇子提攜之恩。”常威起身,朝二皇子行了大禮,卻沒有做任何承諾。
但自負如二皇子,大概是近來在皇帝面前得寵,甚至能與太子叫板,倒也沒發現這個細節。
常威是常家的人,他的出身便註定了是二皇子一派,二皇子自然不會認為常威除了效忠於他還有別的出路。
第二日柳芽睡到了晌午才起身,第一反應就是進空間裡去檢視昨夜種下的東西是否生長的痕跡。
不論是枯樹枝還是藥材,都是沒有生命體徵的,區別是性質不同。
“難道只有高檔的藥材才能被煥發第二次生命?”
柳芽看著被自己挖出來的藥材和木材,只有難得的藥材才會在這片土壤裡發芽。
不確定木材是不會有重生的機會,還是柴房裡的木材太普通,柳芽自是想再次試試。
去書房找靳北疆的時候,柳芽忘記了敲門,實在是空間的變化讓她始料未及,興奮的只想確定那塊地的屬性。
“配出新的方子了?”
靳北疆揮手,讓暗衛退下,起身迎向柳芽。
昨晚柳芽去柴房和藥房的事,靳北疆自是知情的,只當柳芽是要研製新藥。
“你這裡有沉香木嗎?越貴重的木材越好,我要的不多,指甲蓋這麼大就好。”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稍微大一點,一點點就成。”
柳芽知道沉香木的難得,大夫都知道沉香木可以入藥,可大多數藥鋪裡連指甲大小的沉香木都沒有。
“還有藥材,越稀奇珍貴的越好,我要的都不多,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些啊?”
柳芽急於做實驗,一旦確定空間裡可以將乾枯的藥草和樹木種出來,也不說這其中的利潤,受益的人群也就更廣泛。
不管是作為財迷還是大夫,柳芽都期待著實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