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小玥見狀,握住了阮鯨洛的手。
“不管是阮鯨洛所說的自從城主搬進城主府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與城主說過話,還是城主府那戒備森嚴生怕被人得知裡面發生了什麼的樣子,都加重了我的懷疑——我懷疑在半年前城主便被你囚禁或者殺害了,而後你自己便扮成了城主,這樣一來,剛才我說的那些些現象便都能說的通了。”
“滑稽,”段啟聽完這話哈哈大笑了起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知道空口無憑,你是不會承認的,”海棠說著,清了清嗓對著窗外喊道,“曜兄,你們進來吧。”
隨著話音落下,從屋外陸續走來三人——正是曜白,梁智,以及王權。段啟看到這一行人走進來,已經愣住了:雖然他不認識曜白,可曜白身邊的這兩位羌國將軍他還是認識的,特別是梁智,畢竟梁智就坐陣在江南一帶,他自己也見到過幾次。
“見過兩位將軍。”段啟慌慌張張向著梁智等人行了個禮,但梁智等人並未理會段啟,他們只是默默走到了海棠身後站定。
“城主府的訊息我就是拜託他們去查探的,”海棠也沒有機會段啟的舉動,他自顧說著,“如果你真想要證據,面對我們可能還會撒謊,可面對兩位將軍諒他們也沒這個膽子去撒謊——曜兄他們已經帶了幾個城主府的侍衛過來,他們對於城主府的瞭解的總比我們更詳細罷?”
段啟似乎是亂了陣腳,他顯然沒有料到羌國的兩位將軍會參與到這件事來。
“還有你的管家,他輔佐了段家兩代家主,你也說過他是你在段家最信任的物件,若是我說梁將軍已經前去找過你的管家了,你還會抵賴嗎?”
“忙就把證據拿出來啊,把我殺了段德的證據那出來啊!”段啟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好啊,”海棠說道,“不知段家主可還記得幾月前我跟丫頭第一次來到段府的時候,我們在庭院等你,你的侍衛說你剛從城主府回來,當時我就有些在意,你的身子為何看起來隱隱鼓起來了一圈,在我們的交談中你還時不時的扭動身子。本來我沒當回事的,可是結合現在這些情況來看,我猜測你當時的衣裳下藏著的是段德的衣物——至於你當時為何不先藏好他的衣物就來找我們了,我想一個是因為你剛回段府,另一個就是對我們的警惕,你前腳剛到我們後腳便至,你在懷疑我們是不是在打探你的情報,情急之下你便直接來找我們了。順著這個往下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將冒充段德的衣物帶回來而不是就放在城主府,但是既然你帶回來了,我們便有跡可循。昨日王權將軍便一路跟著你來到了段府,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段德的衣物你就藏在你的臥房——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房間裡,如果我們能在這個房間找到那件衣物的話,你又要作何解釋呢?”
段啟一愣,頓時沒了聲兒。
“如果段家主還是不承認的話,不妨讓我們帶來的那幾個城主府侍衛還有管家進來對質一二,然後也不妨我們找找你這房間裡到底有沒有段德的衣物吧。”小玥冷笑著說道。
“……不必了。”
段啟說完這句話,整個人便癱軟在了椅子上,似乎一瞬間全身沒了力氣,當他今日看見阮鯨洛跟海棠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感覺不妙了,而後又看到羌國的兩位將軍,他便知道自己今日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這一切是我做的,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嗎?”段啟瞥著海棠。
“因為你的貪慾,以及恐懼。”海棠回答道。
貪慾,從段啟對待乾坤鼎的態度就能看出,正如海棠之前所說的一樣,因為他的貪慾,因為他的不知足,因為他的慾求不滿——他產生了幻覺,他想著能夠點石成金,於是便做了這樣的夢,然後他自我催眠相信了這樣的夢境。
恐懼,因為段德向來不屑於他的行事作風,段德成了城主後,對他來說總歸是個眼中釘肉中刺,而且同樣因為他的貪慾,城主的位置意味著他能夠得到更大的權利,更多的收益。
所以他便這麼做了。
“沒錯,因為我的貪慾,因為我的恐懼。”段啟慘烈烈笑了起來。
“聽起來你還真是有些可憐啊,”小玥不懷好意地說道,“可是你現在再怎麼裝可憐也沒用了。鳲鳩這種鳥類,它們並不是中途去搶喜鵲的巢穴,而是直接將自己的蛋放到喜鵲的巢穴|裡孵化,孵化出來的後代喜鵲會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鳲鳩會搶食其他小鵲的食物,搶佔它們的生存空間,或許這一個巢,到了最後便被它給毀掉了。你說是吧——”
“段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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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乾坤鼎跟阮鯨洛父親的事真相大白了就要尾聲了?不,精彩部分才剛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