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洪亮的聲音直接在會客廳裡響了起來,久久地迴盪著。
這又是一個壯年男子的聲音,甚至比之前在門口聽到的那個聲音還要雄厚,還要有氣勢。
而且這個聲音極具穿透力,聽了之後,彷彿靈魂都受到震撼一樣。
梁武聞聲看去,卻見從會客廳的內堂之中立即走出來一幫人,為首的一身黃白蟒袍,頭戴鳳冠,走路威武不凡,盛氣凌人,遠遠地看著,他的那一雙紫灰色的眼眸好像在發光。
“我等見過城主大人!”
楊旭東第一個反應過來,於是立即站起身來,同時給梁武眾人打了個眼色,然後便齊刷刷地行了個禮。
這當中,自然也有心不甘情不願的王月綸也行禮問好了。
“不必多禮!坐!”
城主大人就是李鴻渝,也是李元的父親,年紀並不是很大,接近五十歲的樣子,兩個耳垂有點大,看起來更像是彌勒佛。
但見他一邊走,一邊揮手,好一副皇者氣派。
跟在他身後的男男女女也有五六個,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精緻有神,都無不彰顯出他自己的高貴與威武。
李鴻渝實力不凡,已經是元嬰期後期實力,因為他是世襲制的蜀都城主,也是分封的蜀都王,所以他是在這裡唯一有資格修煉李家超級功法《元祖龍訣》的。
因為這個修煉功法與一般功法不一樣,別看他好像只有元嬰後期的實力,可是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堪比元嬰後期的神獸。
也就是說,李鴻渝的實力真正意義上已經達到了分神期境界,而且至少是中期!
就目前梁武的實力,顯然是不足以與這李鴻渝抗衡的。
單單是他剛剛散發出來的威嚴和氣息,就已經令眾人感到不適。
他叫眾人坐,眾人哪裡還敢站著。
於是眾人以楊旭東為首,靠著右邊的座位坐了下來,而李鴻渝則是就著他那一張跟龍椅已經沒有區別的椅子坐了下來。
接著,原本跟在李鴻渝旁邊的三個人也靠著左邊的座位依次坐下。
未等梁武等人開口,那李鴻渝卻是率先說道:“名單的事情,暫時放一邊。剛剛聽到你們當中有一位說明明什麼都沒做,是哪位說的來著?”
李鴻渝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如同一道閃電,不斷地閃爍著光芒,就那麼直直地看著梁武眾人,莫名地就產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也算是開門見山了,沒有過多的話語,直奔主題,其實這樣挺好。
因此,那王月綸倒是有些欣賞起李鴻渝來,於是立即站起來,不卑不亢地說道:“是我說的!”
“哦?是你?呵呵,那我倒要聽聽,你為何要說這種話!”
李鴻渝微微抿嘴一笑,但更多的是種玩味的感覺。
王月綸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來都是直腸子,繼續說道:“是你讓我說的,那我就直說了!”
“三弟,注意你的——”
“無礙,就讓他說,正好本城主也想聽聽怎麼回事。”
楊旭東還想阻攔呵斥一下王月綸,卻不想被李鴻渝給反斷了回去,楊旭東也只得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反正說不說都那樣,倒不如一股腦地全說出來。
王月綸就是這麼想的,於是他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再次說道:“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是城主大人您,還是其他人道聽途說,造謠生事,所以導致了李家與王家出現分歧矛盾的可能。不過俗話說得好,捉賊拿贓,捉姦在床,無憑無據又不給人解釋辯駁的機會,就要給人定罪,這確實有些說不通。”
“哦?你的意思是說本城主誤信讒言有心要針對你們王家了?”
“不敢!”王月綸搖搖頭,繼續道:“城主大人英明神武,又怎麼可能誤信讒言呢?只能說,有些讒言說得太真,讓假的也變成了真的了。其實,一路走來,我們也都已經聽說了關於李元公子的事。對於李元公子逝世一事,我們也是深表哀痛,可是如果要將這件事算在我王家頭上的話,那我第一個不服。”
“混賬!你在跟誰說話呢!信不信——”
“誒!老三,休得放肆!”